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贲虎也跟着点了点头,这下他彻底明白了尘岳绕道来仙平马场的原因。
数十骑一路驰骋,在草地上留下了一串不深不浅的马蹄印,顺道着带起了一阵低沉的马蹄声。
不久之后,众人停在了一道界碑之前,上面写着仙平马场四个大字。
整个仙平马场占地及其辽阔,自然也不可能将马场整个用围栏圈起来。
马场中的马驹平时白天都是放养,晚上才会由养马夫们驱赶进马厩之中,但从未有人敢到马场周围偷小马驹,这要是被抓住了就是满门抄斩的死罪。
界碑一侧站着五六名士卒,过了这道界碑之后就是幽州最大的战马培育地了。
此刻几名士卒正目光警惕的看着尘岳一行人,尘岳等人腰间所配的战刀让守护界碑的士卒有些紧张。
为首的一名伍长朝手下使了个小心的眼色,然后手持长矛上前喝道:“来者何人,前方乃是仙平马场,无关人等不得入内!”
尘岳之前在幽州中走访,一直都是便衣,从未暴露过自己的身份,但今天要进的是官方马场重地,再靠这身便衣肯定是混不进去的,只能报出名号了。
于是尘岳朝着贲虎点了点头,贲虎微微一扯缰绳便翻身下马,从怀中摇出一块令牌递给伍长说道:“北凉侯领北凉道节度使到,速速让管事的出来迎接。”
伍长摸着手心里冰冷的令牌,上面写着的三个镶金大字其实他也不认识,只觉得这块令牌不简单。
一听这人竟然是北凉侯,伍长的眼眶顿时瞪大,有些不确信说道:“我无法核实这道令牌,我得先进去通报一声。”
“去吧。”尘岳微笑着点了点头。
伍长当即拉来了一匹黑马,快速的朝身后的大草原上行去。
留下的几名士卒目光惊疑的看着尘岳,如今凉幽两地合并为北凉道已经人尽皆知,要是眼前这人真的是所谓的北凉侯,那岂不是天大的官了。
想到这里,几名士卒都咽了口唾沫,既不敢开口问话,也不敢直接就将这群人放进去,万一是假冒的,那人头可就保不住了。
没多久,两骑快马从远方飞奔而来,除了先前去报信的那位伍长之外,另外一人脸色凝重,身形略微消瘦,身穿一件粗布棉衣,棉衣外面套了件像是刚匆忙穿上的官服,有些歪歪扭扭,头上连官帽都没带。
来到尘岳面前,那人翻身下马,跪地大喝道:“幽州仙平马场马政官胡良翰拜见北凉侯,微臣接驾来迟,望北凉侯恕罪!”
胡良翰原本正在马场之中处理事务,当伍长掏出那块令牌之时他毫不犹豫就赶来了,谁敢仿造北凉侯的令牌,就是仿造一个县令的印信都得被诛九族。
在来的路上当伍长跟他说到为首的是一个约莫二十几岁的年轻人时,胡良翰更加确定了这就是北凉侯。
大小他也是个从六品官,虽然没见过所谓的北凉侯,但对于如今北凉道的掌权之人自然是有一些耳闻的,据说北凉侯尘岳确实年轻的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