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下班时,科室举行了紧急会议。我们三人到会议室时,果然,主任又没准时到。
我走进来时,王霏霏在那里唉声叹气,石厚却鄙夷不屑地看着我。
一通火窜到了胸口。
有时候我真想给他一巴掌,我到底是把他怎么了,他一天到晚对我横眉竖眼的,简直神经病嘛!
……
“韦医生,听说你已经去看过蔡医生了?”王霏霏满脸担心地问。
“嗯。”
“他怎么样了?”
“头被板凳砸开了口,缝了针。”
“天啊,他今天到底遇到的是个什么情况?”
“他今天看的一个病人,正好发病。”
“什么病啊?”
“精神分裂症。”
“啊?是男的吧。”
“嗯。”
“怪不得……”石厚也擦了一嘴。
精神分裂症被定义为一种慢性的、严重的精神障碍。
也不是说所有的患者都会攻击人。但当患者为男性、有品行问题、有反社会人格等情况时,就可能会有攻击行为了。
“蔡医生让我们要时刻留意患者当下的精神状态。如果病患的言行出现异常,我们就要快速做出判断,采取防护措施。”
“可我们能采取什么防护措施呢?”
“我们可以开着门,再叫保安过来,让保安站在门口呆一会儿。如果有什么状况,两个人会好应付一些。”
王霏霏想了会,才开口,“如果保安暂时离开了一下岗位,我叫他时,他没过来,怎么办呢?”
“我今天也想到了这个问题。
“如果我们发现病人状态不好的话,就要站起身,走到门口,手握把手。
“再站在门口跟他聊,时刻注意着他的精神状态。如果他有什么反常举动的话,就迅速开门,逃出去。
“然后把门反锁起来。最后赶到护士站,通知保安科,让其他楼层的保安过来帮忙。”
“这……也是个办法。”王霏霏摸着胸口,皱着眉,“哎呀,太恐怖了,我到现在都心神不宁的。”
我抚了抚她的背,安慰道:“没事的,王姐。我就在你对面,要是有事,我就冲出来救你。”
王霏霏抬起头,感动地看着我:“谢谢啊。”
石厚不屑一顾地敲了敲桌面,“今天出事的时候,怎么没见你呢?”
我不满地看向他,“我当时有个病人犯病,拖住了我。”
王霏霏头一抬,又点了两下,看来她心中也有这样的疑惑。
“犯什么病啊,这么巧?”他挑衅地抬着下巴。
“你什么意思?”
“我没什么意思,就是不喜欢有些人花言巧语。王姐,你说是不是啊?”
“石厚,你别……”
“我怎么花言巧语了?”我心里的火越烧越旺。
“王姐,你有事,我肯定会冲出来救你的。”石厚直接略过我,将眼神转向王霏霏。
吱——门开了,主任满头大汗,表情严肃地进来了。
“大家久等了啊。”
我懒得理石厚,站起身来,给主任倒了杯水。
“这时动作到挺快的,马屁精!”石厚小声的嘀咕了一句。
可所有人都听得一清二楚。主任和王霏霏用责备的眼光看向石厚。
这一下午为了蔡医生的事,大家心情都不好。
石厚还恬不知耻地找事,是可忍孰不可忍。
我转过身来,狠命地将纸杯连水朝石厚的脸砸了过去。
石厚反应灵敏,躲避及时。纸杯和水直直地咋到了靠背上。主任和王霏霏吓得站了起来。
“韦医生,算了,算了。石厚,可不能这么挑事。”
“你是不是找打啊!”石厚卷起袖子朝我冲来。
王霏霏赶紧拽住他,可他一个转身,把王霏霏甩了出去。王霏霏险些摔倒在地上。
我也火冒三丈地迎了上去。
主任反应迅速,拦在了我俩中间。王霏霏小跑着过来,也栏在了我俩中间。
“主任,你们别管,我今天非收拾,收拾那小子。还敢拿水泼我?”石厚气得瞪圆了眼。
“来啊,来啊,谁怕谁!”我不服气地叫嚣道。
“你俩这是干嘛?”主任慌张地用手尽量把我俩分开。
“你们别闹了。”王霏霏把石厚使劲往后扯。
“这小子,我早就看他不顺眼了。”石厚目露凶光。
“我看你也没顺眼过。”我碎了一口唾沫。
……
碍于主任的权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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