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并不因为别人觉得她可笑,滑稽而去怨恨别人,这是别人的权利。相反,她很感激,在这个无人识的地方,他是一个开口和她说话的人,她甚至以为他是她黑暗里的一丝希冀,由于江舶始终算是一个调皮的男孩,老师怕他坐在后面影响别人,一来他坐在教师前面,老师好监督。二来吴岭个子矮,两个人阴差阳错的成了同桌,而他与她心里的样子毫无瓜葛,曾经那个看出自己难堪的男孩似乎只是她的一丝幻想罢了。他调皮,爱开玩笑,好像从不会认真一样。不过在他的熏陶下,吴岭渐渐变得活跃起来,也交到了几个好朋友,家又离得近,和好朋友一起走回家,她似乎理解了幸福这样一个吉祥的词语的含义。2011年,学校依旧照搬着分班的规则,她也算是“老校友”了,这一年,老师将座位合并,每排有三个人,最终江舶还是和吴岭坐同桌,也算是很熟悉的关系了。
她从小爱吃辛辣食品,肠胃不堪重负,在2011的那年,下午上课时吐了出来,她很难堪,中午本就不舒服,可是母亲执意要让她上学,只是嘱咐一句“再吐,找老师打电话”,她也只能揣着难受的肠胃回到学校上学,可是她在第一节课时真的无法忍受,便吐了出来,右边的同桌被她吓得连忙把书捡起来,靠着墙坐,离的很远。而江舶只是离开了教室,老师看到这样的情景,连忙叫着帮忙,于是几名男生不情愿的拿着拖把怨气很重的离开教室,而江舶却回来了,他手里拿着拖把,淋湿的发丝紧贴在后颈脖上,他不发一言只是默默的处理那些呕吐物,当那群男生慢悠悠的拿着拖把摇晃的走进教室,江舶已经处理的差不多了,而这一切的一举一动,都被吴岭尽收眼底,她真的很想成为他的朋友。日子回归了清静,她很感谢他,可似乎还是碍于同桌的近距离,吴岭不好说些什么。
还是和往日一样,他依旧是班里的淘气包,她还是当着安静的花瓶。下课时,女孩的朋友来到她位置的桌前,“你看看是你的手大,还是江舶的手大”朋友说道,吴岭只是看看了自己的手掌,笑着说“肯定是我的手小啊”,“我不信,我们比比看”江舶有意识的拿起自己的手掌,同时吴岭也只能举起手,当两个手掌合在一起,吴岭的小手显得尤为小巧精细,“你看他的手比较大吧”吴岭说着,“哦~你们手牵手了”朋友打趣的说道,她的脸涨红,这是她第一次碰到除了自己亲弟的男生的手,而江舶只是像平常一样,只是觉得是个恶作剧。2012年,学校搬到了新校区,并且离吴岭的家很远,幸运的是学校开设了校车班,也就是在这一年,江舶与她分开了,他们变成了隔壁班,本就不主动的吴岭让联系变得越来越少,在小学毕业的那年,二人就再也没有联络了。而吴岭去了两个县级中学的一所,江舶去了另一所。一所叫冰文中学,一所叫硕东中学。其实江舶和吴岭聊天时,吴岭便说过“我一定要去硕东,我妈妈想让我去那读书,不去硕东我不读书”,只是说者无言,听者有意。吴岭的小毕考成绩并没有像平常发挥的好,最终去了冰文中学,一个陌生的环境虽说对于吴岭并不可怕,只是性格从孤僻转变成了慢热,这三年里,她再也没有与男生谈笑风生,只是她觉得不值,她再也没有遇到像他一样能对她情绪有所察觉的男生,在学校的交友中,她也从初一时的慢热变成了会看人颜色,会脱口而出的夸赞别人的人,她似乎很讨厌现在的自己,别人却觉得她人很好,其实她不明白这到底是她的热情还是自己说服自己变成这般模样,三年的时光来的太快,脚步更加紧凑。每个人背着书包,在烈阳下暴晒,脸上却洋溢着笑意,魔鬼训练的考前复习结束了,熬人的中考也终于勾上了句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