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杀人,真阴啊,够狠!
那姓折的牙门将盯着文呈,牙床咯吱咯吱,脸色铁青,一只手紧握刀把,真有几分择人而噬的模样……
苏剑挡在文呈身前,全神戒备。
见此人是真心体恤军士们的性命,文呈也就不可能会生气。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折将军,你我归属不同,还是各自安好为上。你打你的,我打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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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府君,属下实在是顶不住啊!”
那名被杨秋派出去迎敌的督将戴永,出营还没有一炷香功夫,就折损了一百多二百人马,狼狈不堪地撤回了大营。
“非是末将无能,那汉安军实在是太过凶残!”
戴永跪地哭嚎:“末将上前让彼等通报姓名,哪知这些杀才一声不吭,劈头盖脑就是一番攒射!箭矢如雨,非人力可抗,还望府君明查!”
在望楼上看的真切的杨秋神情冰冷,眼如寒刀,嘴中憋出两个字:“斩了。”
那戴永还在苦苦哀求,一旁的参军道:“戴将军,你背上插着的两支箭矢,已经足以让你人头落地了,还有甚可狡辩的?”
背对着敌人,任谁都不会饶了他的性命!
杨秋闭上眼睛,心中在默默计算得失、盘算方略。
安定兵大营外。
四百汉安军统统下马、下了骡子背。一半的军士举起连弩抛射,压制住安定兵的弓弩手。
数十名狙击手半跪于地,死死瞄准敌军寨墙上,只要有一名敌军冒头,便迅疾狙杀!
百十位军士从马背、骡背上取下携带的一截木头、方铁管,迅速组成木板模样的物件儿,却是用来搭在壕沟上的架子!
杨秋的营寨前方,先是三丈宽、两丈深的壕沟。壕沟后面是拒马,拒马后面又是两丈高的圆木寨墙!
汉安军组装好几块木板,迅速搭在壕沟上,顷刻之间,就搭建出一个五六丈宽的浮桥。
此时,杨秋已经爬上望楼,眼睁睁看着汉安军的一举一动,嘴里由衷的赞叹不已:“工欲其事,必先利其器。这些蛮夷之地来的军汉们,有点门道!”
汉安军搭好浮桥,二三十名军士打马上前,抡圆了飞爪,将绳索勾在拒马上,随后齐喝一声,转身便拉!
等到十余丈距离之内的拒马被清除,汉安军如法炮制,又冲着寨墙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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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对付这种木制拒马、寨墙,汉安军有的是更好的手段去对付,几个装着火油的陶罐扔过去,半个时辰之后,还不是都化作飞灰?
爆破弹的效果,更是立竿见影。
如此费劲的攻打杨秋的营寨,一是为了隐藏实力。二是拖延时间,以便围歼日月山那边的马匪!
只动用了连弩、快速组装的浮桥,这已经让杨秋对汉安军的实力刮目相看了!
纯属降维打击。
“鸣锣收兵。”
说完,杨秋开始往望楼下攀爬,心中暗道:看来,这益州来的蛮夷,是在拖延时日!
否则以尔等的战力,在自己初来乍到之时,早就冲过来了,哪会让自己不疾不徐地安营扎寨、打造器械?
尔等为何如此行事?
得回去好好想想,可别着了这些杀才的道!
姓折、姓拓的,多半有胡人血统,这两个姓,陕北比较多。
牙门将,低级军官。
(百人将—牙门将—骑兵督或步军督—校尉。)
校尉两千石级别,领兵规模有大有小。
西苑八校尉各自领兵八百到一千。
司隶校尉、护羌校尉、护匈校尉领兵数千。有的时候甚至指挥数万兵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