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下谈吧。”
文呈招呼甘宁、黎敏、王平、张吉、秦宓、黎昆、钱封,一众军法官等人,开小会。
元理一对甘宁开口道:“甘小队长,此番对你的处罚,你可服气?”
甘宁铁青着脸,一言不发地坐下,捧着一盏茶,做起了闷头葫芦。
“知道为何要如此处罚你吗?”文呈看着气鼓鼓的甘宁,轻声问道。
“不知,也不想知道。”甘宁没好气的回道:“反正军法官们,最是晓得军例军规里面的弯弯绕绕,他们说了算,便是了,我认打认罚,还不成么!”
“甘宁甘兴霸!”
文呈一拍桌子,惊的甘宁“嗖”地立正:“到!”
“坐下。”文呈摆摆手,“你堂堂一个军官,好歹也是从「指挥官培训班」里面出来的人,说话岂能如此不随意、甚至是负责任呢?”
军法官元理一,脸上阴沉的快要拧出水,只见他直愣愣盯着甘宁,厉声喝问道:“甘小队长,请问,对你的处罚,哪一条不符合军令、军例的明文规定?若是甘小队长,对军令军例不满,可以发动军士们联名,提议修改。”
文呈也盯着甘宁,出言道:“军法官的话,兴霸你可明白?军例军令,未制定之前,你可以提出建议,去完善它。制定之后,你若是认为不合理,可以联名提出修改动议。现在,既然已经制定好了,大家都只能遵守它!无人可以随随便便,质疑军例军令的合法性、合理性……谁也不可以!”
文呈提高音调、语气也变得愈发严厉起来:“质疑军例军令,那是极其严重的罪行!”
甘宁喏喏道:“其实,我并不是质疑军例军令,更没有怀疑军法官们的公正。”
文呈冷冷道:“哪又为何口出恶言?阴阳怪气,你是,在挑衅军法的严肃性么?”
黎敏赶紧出言打圆场:“二…指挥使,兴霸不是挑衅军法,他是想不通,想不通自己打了大胜仗,反而受了处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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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呈何尝不知道甘宁的想法?
对秦宓呶呶嘴,示意秦宓这个老油子,给甘宁这种官场小白,讲解一下:什么才叫「领导艺术」。
秦宓将椅子挪到甘宁旁边,开口道:“今日,在座的各位,都是汉安军草创之初的老人手了,我也就畅所欲言、有一说一。大家以后,都有可能是位高权重的重臣,都统领一方。大家务必要明白:官面上的表态,未必就是中枢的真实意思!”
“兴霸,你可知晓,为何这样重重地罚你?”秦宓笑着问甘宁。
甘宁摇头,表示不知。
秦宓又笑吟吟的看看黎敏等人,黎敏黎昆张吉都摇头,表示不解。
只有钱封,开口道:“原本我祖上,几代人都是巴郡一小吏,虽不是什么正经官员,有一些官场门道,倒也知道一些。”
秦宓笑道:“那就请钱封、钱大队长,先给大伙儿说说罢。”
钱封道:“那我就先抛砖引玉了。兴霸,你要知道:有些事情,只能说,不能做……比如杀人放火,吹吹牛得了,真要去干,迟早被腰斩。”
喝口茶,钱封接着说,“而有些事情呢,只能做,不能说……比如勾搭谁家小媳妇儿,悄悄地摸进门,占了便宜便走,你非得嚷嚷的满村都知晓,即便那绿毛龟不砍死你,就你那大嘴巴,以后哪个小媳妇儿,还敢跟你偷偷亲热?”
甘宁、黎敏、黎昆、张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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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宓哈哈大笑,“钱大队长话糙理不糙。兴霸啊,你这次指挥前哨营的保卫战,其实从军事角度而言,并没有任何纰漏,甚至你采取的各种措施,很得当。”
停顿片刻,秦宓让甘宁消化消化,才开口接着说,“你呀,就输在这张嘴上!譬如,敌人势大,已然没有任何胜算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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