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敌军还在三、四十丈开外,自己这边就已经被别人,射杀了逾半族人!
可怜的羌人:
已经百息挨箭矢,
身上无有完四肢。
胡雁哀鸣四散飞,
胡儿悲呼落眼泪。
“跪地受降!降者不杀!”
甘宁与副大队长眼见胜局已定,叕叕大吼!
哨兵们一起鼓噪。
随后,营盘里正在苦战的军士们,也一起大吼大叫:“降者不杀!降者不杀!”
羌人们先是眼见对方战力骇人,自己真的啃不动对方的阵势;
随后,汉军骑兵又来支援;
紧接着,托班舒涵头人嗝屁当场;
哈尔罕头人他……他,竟然跑了!
此时的羌人们,其实已经毫无战意了,只不过不知所措、不知道该何去何从,在那里苦苦强撑罢了。
这吼声,犹如最后一根稻草,彻底压垮了羌人的意志…
只见羌人们,纷纷丢掉弯刀,跪于泥泞不堪的血污里;有的羌人,甚至直接瘫倒在地,全然不顾那腥味扑鼻的黑血,将自己染成一个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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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敏勒缰立马,冷冷的看着满地羌人。
五百骑兵,手持连弩,对准那些看不清原本面貌的血人,浓浓的萧杀之气,压迫的地上羌人们大气都不敢喘!
一个不小心,某位族人若是发了狂、某个汉兵若是失手了的话,极可能就会引发一场大屠杀!
前哨营的军士们,也是精疲力尽,纷纷撤回车阵,瘫倒在大车顶上
别看他们都握着连弩,此时的汉安军士们,恐怕没几个人,还有扣动机括的力气了……
只有后勤兵、医护兵,咬着牙,强打精神,替受伤的同袍包扎伤口。
“分出一个百人队,一半加强戒备,一半去替兄弟们包扎伤口。”
黎敏下令道:“余者,盯紧这些羌人,等候战兵回援!”
半个时辰过去,距离营寨最近的两个汉安军中队,终于赶到,接手了大车阵的防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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旋即,王霸也赶到了前哨营,局势总算变成了可防可控。
甘宁从瞭望塔上溜下来,对王霸低声道:“王营长,何不学白起白将军故事?”
王霸“啪”一巴掌呼在甘宁肩上:“我说你个兴霸,学好的难,学坏就这么容易?某家还要给我家琴儿、我家的小王八积点阴德哩!”
甘宁讪讪:“琴儿,酸死我了。你家里哪来的小王八?”
“明年不就有了?”
王霸眼珠子一瞪:“我说你个兴霸啊,坑杀活人的事儿,你也敢干?”
压低声音,王霸凑近甘宁道:“你信不信,若是你我敢学白起故事,你我,定会变成一场事故?”
甘宁满脸不忿:“难道,还留着这些羌人吃闲饭不成?”
王霸摇摇头,叹口气,苦笑道:“这么久了,兴霸你还看不出来?文指挥只会对官吏、豪强世家心狠,对黔首百姓,是不会下死手的!哪怕他是羌人、氐胡,都一样……你见他胡乱杀过一个板楯蛮吗?。”
甘宁点点头,也学王霸叹口气:“罢了,你我派快马去中军,请示一下他,看看他有何章程吧!真不知道,这次,他面对这么多羌人,能有啥好办法处置!”
王霸哈哈大笑:“管他呢!人家脑壳好使,你我听从安排便是了,懒得费脑筋。”
二人再无话,派快马飞奔去请示文呈,该如何处置这两千多降俘……
前两句改自杜甫《哀王孙》,后两句改自李颀《古从军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