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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搭弦的刻槽、尾羽极小甚至是没有箭羽;
——宋代称之为「风羽箭」。
顾名思义,箭枝取消了尾羽,用中空的刻槽,使箭矢保持飞行稳定。
汉安军的箭枝,比汉军弓手用的箭枝短、比弩手用的长。
汉军配备的弓和弩,真用不了这种箭枝:太短,弓手无法张弓搭箭、弩手又嫌箭枝太长。
杜峰应声,“些许小事,何须客气!”
既然伏低做小,就做的合格一点;
又要当那个啥啥啥、还想立牌坊,这样,不好,属于心态没摆正、身体与心思不同步、是严重的不敬业。
杜峰显然心态摆的很正,也很敬业…
只见他立马转身,回去安排军士打扫环境卫生。
行了几步,扭头一指桥上的姑娘:“请问姑娘,将此椅子送与本官如何?”
“没问题;”
黎敏爽快地答应:“以后蜀郡,这种椅子的生意,都可以交与杜长史家代理。”
君子不言利
——至少表面上得如此;
当着那么多人谈买卖,杜峰还真是浑身别扭…
黎敏见杜峰那背上好似有虱子、扭来捏去的模样,
开口道:“哦,杜长史看不上此等小买卖…那就算了。”
“不不不,看得上看得上!”
杜峰赶紧转正身体,直面黎敏,拱手一礼:“就此说定?”
“就此说定!”黎敏朗声说道。
杜峰这才回身走了,行至桥头,高声一句:“勿要再答应别人了哈!”
搂草打兔子,顺手谈了笔家具生意,黎敏好不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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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最最让贾龙感到困惑的,是分明只有五千汉安军,却为何箭矢在数息之间,便射出了数万支?
难道汉安军,全部都是弓弩手?
这不可能!
要知道,没个两年以上的训练,是培养不出来一名弓兵的!
更何况,哪有整支军伍都是弓弩手的道理!若是那样的话,敌人一旦冲过去,全军就成了待宰的羔羊了。
贾龙心知,问了,对方也不会如实相告;
只好开口问道:“贵部似有五千之众…”
贾龙看着文呈身后、河对岸的军阵,纳闷道:“今日某家见文功曹的汉安军,似乎不足三千啊,这是何故耶?”
“是「汉安县民众自保队」,一群种地的农夫罢了。”
文呈笑着纠正道:“无它,担心贵军会不辞而别、在夜里迷路;昨夜分出两千多丁勇,绕道去贾校尉后边,磨刀霍霍向猪羊…准备留客而已,还望贾校尉莫要多心才好!”
“哈哈哈,不多心不多心,果然是「亲不亲,故乡人」嘛!哈哈哈…”贾龙笑的一脸豪爽;
“是极是极,热忱好客的巴蜀人家,绝不拉稀摆带嘛!哈哈哈……”文呈笑的满脸真诚。
做生意呢,就得这样诚意满满、坦诚相待,处处替对方考虑周全,让双方都有的赚…
双赢,噢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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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金银铜钱、首饰玉器、青铜布匹…放不下了啊!”
小头人向龚虹请示:“总不能一面推着大车,一面吭哧吭哧地学蛤蟆跳吧?”
“寻家大宅子,将房子里腾空;”
陈相望着堆积如山的财货,出言道:“我去通知一部官军,前来「剿匪」,顺手封了这家主人「勾结盗匪、交通蛮夷」的宅子、派人值守!”
龚虹哈哈大笑:“不错不错,来人呐,通知各小部,都照此办理!”
正在此时,公孙虎来报:“报陈相陈大人,上边有令:「勿要理会县境划分,可去南安县走一遭,先依照汉安惯例,处理掉乡村豪强;二十天之内,务必包围住南安县城」!”
“哦?”
龚虹迟疑道:“那边的官军,早已将县城戒备森严,如何敢强攻?”
陈相撇一眼犹犹豫豫的龚虹,开口道:“既然军令已下,执行就是了!质疑军令,是要掉脑袋的!”
“不敢不敢!”
龚虹赶紧摆手否认,“本王…笨的我,是担心攻不下来南安县城事小,误了文…误了上边的计划,我才是万死莫辞其疚了!”
陈相笑笑,缓和了一下气氛,道:“既然上边下了此令,必然是有安排的,杀过去就是了!”
公孙虎接着说:“据报,雷公山里面的人马,也转回境内,清理豪强大户…咱们得抓紧啊,黎头领干起活儿来,可比三江王利索!别让他把功劳…”
“放屁!”
龚虹一记响鞭,恨恨道:“他算哪门子鸟?挖山钻洞的地滚滚(地方方言,鼹鼠)罢了!”
扭头下令:“小的们,将财货交与这位公孙小校处置,大伙儿随老子去南安县走一遭!”
两千多板楯蛮,奉命打劫;听到大头人的命令,丢下大车小包的金银财帛,齐齐往南安县杀去!
南安南安,这下子恐怕真的难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