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看着自己…
那女子见文呈睁开了眼睛,紧紧地抿着嘴,似乎强忍着眼泪,只听她长长地呼出一口气,才开口轻轻地说道:“文君您醒了?您感觉感觉如何、需要什么吃食耶?奴家这就去做。”
文呈想挤出来一个笑脸,奈何脸颊上的肌肉就没几块听指挥的,也就搞不懂自己脸上挤出来的是什么表情,张口道:“汤,鸡汤。”
肺活量太小了,那声音,连文呈自己都听不见;那女子微微一笑,俯首把耳朵贴近文呈的嘴唇…嘶,这就是“咬耳朵”吗?她那耳朵,啥材料做的——居然是半透明的?平时千万要记得掏耳朵啊,耳屎不好吃。
“汤,鸡汤”文呈再次开口,
传到别人耳朵里,好似文呈在说:“糖,恰糖。”
女子点点头,起身盈盈地去案几上,端来一碗蜂糖水…糖水就糖水吧,这东西,比鸡汤贵多了!补充体力,也是极好的。
没有养蜂人的时代,蜂蜜基本上都是采自野生岩蜂;山民们若是采集到几盘野蜂蜜,足够发一笔小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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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呈喝了半碗温热的蜂蜜水,感觉精神好一些;背上的疼痛都减轻了不少。不过还是的尽快补充点盐水为好,待会儿自己若再高烧起来的话,流失的水分太大,连说话的精神都没有,那才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于是,文呈又开口要鸡汤,这次力气足了不少,连趴着打瞌睡的那位女子,都听见了文呈的声音;那女子睁开睡眼惺惺的凤目,打个哈欠,起身烧火热鸡汤去了。
又是半碗鸡汤落肚,感觉腰间力气恢复了不少;不过,文呈显然对自己膀胱的配置,没有一个清醒的认识:原以为是普拉斯,其实就是个二艾司;
这就不好弄了:叫水娃、火娃帮忙吧,光想起二人的名字,文呈都感觉憋不住了,水火无情呐!
让二位大姑娘帮忙…嘶,咱可是四有新人,这可如何使得?
那素衣姑娘见文呈眉头紧皱、脸上表情丰富多变,是不是还轻轻扭动身体,不由开口问道:“文君您可是有何吩咐?”
见文呈还是不停地扭动、咧嘴、歪脸,便半蹲下身子,平视着文呈开口问道:“文君,您可是身体疼痛难忍?”
看了文呈一会儿,见他好像并不是背上的伤口疼痛的厉害的样子;不由偏着头,像看着一件有趣的物件儿,蹲在那里盯着文呈表演川戏“变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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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水娃已经被惊醒,揉揉眼搓搓脸,忽然一脸惊喜地窜到文呈床榻边:“大人您醒了?昊天保佑,我这就去告诉游徼大人去!”
言罢,就准备起身而去;想想不对劲,又偏头看着文呈,开口道:“大人可是要嘘嘘?嘘嘘,就嘘嘘罢…”
完了,你个雷劈的水娃,嘘嘘也用不着反复强调啊!
这下子,水关是彻底失守,犹如大坝决堤、黄河凌汛,被窝里汤汤、尿片中荡荡;听见洪水泛滥之声,那水娃甚是机灵,自问没有大禹的本事、也没有伺候人的细致,丢下一句:“我去叫游徼大人!”
扭头便跑,顺脚踢醒火娃,拽着他出门而去…
蹲在榻旁的素衣姑娘嫣然一笑:“文君您早些吩咐就是了,奴家便是惯常伺候人的。”
说完,自榻下端出一个小小的陶罐,对文呈摇晃一下说道:“下次文君若有所需,直言无妨,奴家伺候您便是。”
一旁那女子咯咯轻笑,也开口道:“少年郎君又不是个雏儿,还如此面薄,面薄可是吃不到好腊肉哟…”
素衣女子恼嗔一声:“萧瑶妹妹休要打胡乱说!文君乃是彬彬君子,哪能够在竭力守城、与蛮人们殊死搏命的文君面前调侃?”
那被唤作萧妹妹的女子,轻盈而快速地扭了扭腰:“琴舒姐姐莫装作不知馋狼性子,穿上儒衫是君子、脱了亵裤是锤子;白天给我们谈贞操,夜晚他是真操啊…”
“你住嘴!”那琴舒姐姐厉叱一声:“在文君面前休要放肆!汉安军驻守多时,你可曾见过文君踏入后院半步?”
萧姓女子伸伸舌头,扮了个鬼脸:“是,妹妹不敢了;人家不过是耍嘴皮子图一乐么,咱们本就是让人乐活的命…”
眼见那琴舒又要发作,赶紧闭上前掀开被子,协助琴舒替文呈换尿片;
唉…换尿片,明明自己祈求,巴不得是漂亮温柔的美女替自己换,可真等人家动手的时候,自己的脸上,怎地就感觉这么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