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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族长认可文呈的一些做派、支持文呈拥兵自重的想法。
二是给文呈详细介绍了一下,文家近几代先祖们的人生轨迹;族里子弟的分布等等。这些事情,以前族长对文呈,是绝不会提及的。
三就是让文呈,尽力帮助老君山的旁支、帮助眼前这位同族兄长;在开设钱庄事宜上,多与“廖记金铺”的掌柜、吴直族叔商议,切勿同室操戈!
族长开口要求族内之人,去办什么事情,并不需要恳求…
只需要直接下令便可!
否则……否则那后果,立马就能够让你,从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变成“狗不理”;
这种后果,不是谁都能承担得起的。
——原来,这廖记金铺掌柜吴直,还是自己的族叔?
难怪他见到文呈这位官吏,却并不行礼。
看到此处,惊的文呈赶紧起身,向吴直行了子侄辈之礼。
吴直呵呵一笑:“呈贤侄无需多礼,文武皆一家。
改姓‘吴’,是谐音‘武’;吾等吴姓文家后人,自然是出身于老君山,武氏旁支矣!
只是当年呈侄年幼,族内些许事情,不便告知贤侄罢了!
吾替族内打理县城产业。
那金铺乃是犍为郡太守府,某权贵之人、伙同益州刺史府内几名幕僚、督邮等人,加之汉安县寺之内数人,联手创办。
其分店,遍及益州
我们文家,在其中只有极少的股本。
听闻贤侄也要开办钱庄,吾便过来看看,贤侄可有甚事情,需要我这个老头子帮衬之处?”
文呈赶紧谢过族叔;
随即,看向自己的便宜族兄吴森:“大兄,不知你来寻我,是否有难处?尽管道来便是。呈,自当竭力相助!”
文呈并不喜欢胡乱许诺,尤其是自己尚不了解的事情。更是厌恶,不论情况如何、便事先一口应承下来的做法。
家族内部紧密团结、一致对外,是我们先辈们,在农耕时代一种“抱团取暖、共同抵御未知风险”的必然做派。
族内会扶持子弟们读书识字、动用族里的人脉、钱粮,供养有潜质的子弟,使他能够出人头地;
反过来,族内子弟有了出息之后,必定要回报家族;
这个是不容你选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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族兄吴森告知文呈:在碗场乡,文家的陶窑紧邻一位章姓豪强。
章姓豪强仗着人多势众、在县寺中、乡台里有官员撑腰,经常越过地界盗采文家的陶土。
两家时常因此械斗
——呃,是吴森经常被欺凌。
老君山那边,又不好公开介入;否则碗场乡的吴森,就会被冠以“通匪”之罪。
“通匪”原本也不算甚大事;可如此一来,文家在碗场乡打拼多年的陶窑,就无法保全了。
吴森便打算让文呈出面,居间调和
文呈点点头,算是应承下了此事。
甘宁便是碗场乡人氏,文呈让甘宁,尽快摸清这章姓豪强的跟脚;
以便自己拟定解决方案。
县寺里,近年对碗场乡的掌控力度,极为单薄。
碗场乡那边的游徼兵营,已经基本上脱离了县寺的监管。
一来碗场乡豪强众多。
其陶窑工坊的隶奴、徒附、匠人,数量庞大;差役们根本不敢对豪强们用强。
县寺之内,被其贿赂的官吏者众,其中不乏持有“干股”者。
二来越溪河上的“帆锦贼”。
也时常活跃于碗场乡,将其当做“修整大本营”。
没强悍的武力,去碗场乡行政,就是找揍!
还有就是,碗场乡的游徼郑侃。
其乡勇兵营之中,招募的尽是些游侠儿、杀人越货的流寇;亡命徒不少!
郑侃本人对县寺里的管辖,置之不理;一直属于脱离监管的状态。
县寺中众官吏,无论是出于何种目的,平日里,都竭力避免谈论碗场乡的事务。
只要碗场乡每年的一万贯税赋,及时递交到县仓里,孔小二也懒得去理会那个烂摊子!
碗场乡,那可是整个汉安县,最大最大的税赋来源啊!
孔子解决不了的事,只好让老子来解决
文呈暗自下了决心,要好好收拾那帮豪强。
拔出萝卜带出泥,届时,县寺里与豪强勾连之徒,一并收拾!
如若不然,自己何以掌控县寺里,那些关键位置?
文家人,闲在家中数蚂蚁的子弟,太多了!
文呈并不是一个任人唯亲的人。
却也明白这个时代背景下,族内子弟的忠诚度,那绝对是最可靠的!
——背叛家族的代价,并不会比造反的代价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