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砍伐好的树木,抬上山顶,再组装、挖坑安装好。
一共做五组,说是什么“五行之法”。钱封也没心思计较,这“五行之法”好像是道教的玩意儿,由齐人邹衍,在稷下学宫提出来的学说。
这西域传来的佛教,也讲究这个?
咱们历来是“实用主义”者,管它谁的,有用就成!
上千精壮汉子,用不了多久就能做好这些事情,自然用不着文呈、钱封等人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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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封吩咐开宴。
此时,黎头领带着浩浩荡荡一帮人,也来到了雷公山。
黎头领,雷公山土著,原本属于氐羌系。后细分为“涂山氏”、“柏灌氏”“蚕从氏”等等;这些都是“凛君蛮”、“板楯蛮”的先祖。
黎头领属于“凛君蛮”,与如今造反正闹得欢的“板楯蛮”,同属一个祖先,却相爱相杀数百年!
钱封是汉人,因故流落至此,带领一众属下,成了“雷公山铁矿联合体”的生产老总,打理铁矿的所有事务;
矿主是黎头领。
宴席极其丰盛。这雷公山能有今天,离不开王霸游徼、文呈的姐夫梁正游徼的偷偷放水;二位游徼,一左一右地卡着雷公山铁器的出口。
虽说真要打起来,黎头领、钱封的属下,也不是灭不了两位游徼的丁勇;可能够和和气气地大家一起发财,何必要去打打杀杀呢?
况且,两位游徼也是一级正规武装,打了孩子引出娘——两边的县寺,也绝不会袖手旁观的!
帐,不是那个算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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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席之上,王霸插科打诨、钱封幽默有趣、文呈妙语连珠;方殷大师言语不多,开口必是金桔。
让人愈发敬畏这位大师起来
吃的众人俱皆尽兴;宴席之上,有两位十七八岁模样的美女;一位生的明眸皓齿、娇小玲珑;其樱嘴轻启、声若幼莺啼谷。
另一位生的圆脸大眼,丰满阳光,说话英姿飒爽、毫不拖泥带水。
原来,小个子那位,是钱封的妹妹,唤作钱倩;
钱钱?这个人见人爱花见花开。
个头高挑那位,是黎头领的妹妹,叫做黎敏。真不明白,那黎头领个头那么矮,一母同胞,何以有如此高挑的妹妹?
——真真是歪笋子,长出来高竹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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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俩女子好似八字相克,其中一人敬酒给谁,另外一人,必定随后便至;一人说大师功法高深,另一人必定夸大师乃高僧大修;一人说王霸大人豪爽,另外一人必说王大人仗义…
等黎敏给文呈敬酒,说文大人风趣幽默、气宇轩昂;那钱倩立马过来敬酒,说文大哥胸有诗书、气质不凡。
酒席前半截,是众人吹牛打屁;后半截就变成了俩女暗自较劲儿!
好不容易熬到酒宴结束
此时已是申时,早已过了打雷的时辰
文呈便爬上雷公山,看了看精壮们安装“天车”,点拨了一下方位和安装上的细节,留下伍艮伍良盯着。返身就回到钱封在山脚下的府邸,打算小憩一阵,应付晚上的正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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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殷摸进文呈的房间,喧了一声佛号,便低声问文呈:“文君,您果然有请走雷神的法子?”
文呈疲惫地笑笑:“大师尽管放心!明日,你我在山顶法坛上,头顶定是天雷滚滚、声震寰宇;却是有惊无险。
到时候,大师您万万不可慌张,切莫失了高僧风仪!大师扬名第一仗,全系于此。
我都陪在大师一旁,我哪敢拿自己的身家性命耍子?”
方殷便放下心来。毕竟如今的方殷,对文呈是言听计从;更何况到时候文呈也在一旁。
正在此时,敲门声响起:“文大哥,你休息了吗,我可否进来?”
文呈起身开门,原来是黎敏
“黎姑娘?请进罢”文呈只能侧身让过黎敏。
黎敏见方殷也在,赶忙给大师行了一礼
方殷低喧一句佛号,告辞而去
“请坐罢,黎姑娘,来此可是有何见教耶?”文呈开口问道
黎敏大大方方地一笑:“没事儿,就不能来文大哥这里了?雷公山尽是粗鄙汉子,文大哥是读书人。我就想来向文大哥讨教一些学问罢了!”
文呈苦笑一声:“我才疏学浅,哪来的什么学问,敢在姑娘面前卖弄?”
“方才在酒席之上,我见文大哥也不是那种腐儒,潇洒随意。现今为何又打起了官腔啊?可是嫌弃我们这些山沟沟里的人,粗野无礼?”黎敏脸色有点不悦。
“人家文大哥喝了不少酒、赶了不少路,姐姐何必打扰文大人休息呢?”清脆的声音在房门口响起。
原来是那钱倩,站立于门口,正笑吟吟地向着房间里说道。
“哼!要你管。”黎敏站起身来,哼了一声,也没跟文呈告辞,便径直出门而去。
“文大人,扫了您的雅兴了!实在是对不住。奴家就不打扰您休息了”屈膝一礼,也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