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吃。”
待林侵晓慢慢咀嚼水果,轩辕稷就这样手撑在桌案上,托着下巴,目不转睛的看着林侵晓。
林侵晓觉得自己的脸又要红了。
“皇上,您说好我戏弄我了的……”
“瞧也不让朕瞧见了?”
林侵晓无言,微微低垂下脑袋,本想无声地抗议,可扬起的嘴角为什么压不下去呢?
一瞬间,轩辕稷有些恍惚。
像是回到了年少的时光,那时他们总是喜欢在风潇亭里喝茶吟诗一起学习,累了就躺下小憩,天真无邪的日子……
这座小亭子真的记载着太多美好了,只是那些美好一去不复返,甚至不给轩辕稷足够的时间去怀念……
一只小小的手轻轻牵上了轩辕稷的手——细腻柔软。
“皇上最近可是为讨伐瞿国而忧心?”
轩辕稷的视线落在被触碰的手上,接着又看向林侵晓的眼,自己的眼里多了份清明。
“是啊……”
把人拥进怀里,林侵晓的脑袋就在贴在轩辕稷的胸膛。
“蒋将军骁勇善战,就算遇到危险,也一定会化险为夷。”
谁也没有开口提及那个人,谁也没有。
轩辕稷听着怀里人的声音有些沉闷,怕束缚了林侵晓的呼吸,故而松了松怀抱,将人从怀里拉开些。
林侵晓顺从地,任由轩辕稷捣弄,一时无言,好在风潇亭的景很美。
二人就这样在亭子里坐了一会儿,林侵晓想着好不容易给皇上开启了话头,思虑着要不把那件事也和皇上说了。
思虑一番,还是说了。
“皇上……我有一事不知当说不当说。”
轩辕稷挑了挑眉,示意林侵晓接着往下说。
“是关于皇后娘娘的……”
林侵晓见轩辕稷面色不改,故而接着说道。
“自从皇上禁足了皇后娘娘,我很惶恐……我并不值得皇上为我这样做。皇后娘娘的母族为皇上的左膀右臂,而我只是一介草民,此番为我禁足皇后,实是不划算的……”
轩辕稷抚上林侵晓的额头上的伤口,他本以为面前的人不满对皇后的处罚,不料竟是为其开脱。
“好了,朕知道你想说什么。没事的,那件事确实是皇后过分了,作为后宫之主应大度包容,贤良淑德,却对你大打出手,是该罚的。就算母族强大又何妨,犯了错,就该惩治。”
“或许皇后是爱女心切,正值怀心公主出嫁,皇后娘娘一定很舍不得公主,当下又被禁足……不若解了皇后娘娘的禁足,让公主出嫁前好好说说体己话。”
“朕知道你这是为朕着想,朕心里很高兴。只是这样,委屈了你。”
“承皇上恩泽,我怎会委屈呢?”
“这伤口也不知道会不会留疤……等伤口好了,朕让人给你送些祛疤的药。”
“多谢皇上。”
轩辕稷的心动了。
这些推心置腹的贴心体己话,自母后离世,堂溪伏清疏远,就再也没听到过了,像是上辈子的话语一般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