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我迷惘了,死神不是来带我走的吗,怎么去抓A先生了呢?
该不会是抓错人了吧?
我刚准备告诉死神他抓错人了,忽然我听到了死神开口说话了。
“谁让你给她喝酒的?”
我身边的A先生被死神一拳打倒,我失去了倚靠,一头跌倒在地上,然后我眼前的世界顿时倾斜了。
在倾斜的世界里,我看清楚了死神的脸。
这个死神的脸我好熟啊,刚才死神的声音也好熟啊。
在哪听过来着?
两双手同时来搀扶我,一个死神,一个是A先生,我当然选择A先生了。
但是,A先生再一次被死神打倒。
在死神面前,A先生不堪一击。
没有任何悬念的,我被死神带走了。
令我不解的是,死神居然也坐车,他还有司机。
我躺在舒适的后座上,死神坐在我的对面,他的眼睛很红,脸很白。
哦,我知道了,死神是中国人。
也许,每个国家都有属于他们自己的死神。
我疲倦地闭上了眼睛。
迷迷糊糊中,我被人从车里抱出去,来到一个什么地方。
我闻到很熟悉的味道,是消毒水的味道。
这死神带我去的是天堂地狱还是医院,怎么还有消毒水的味道?
我讨厌医院,我短短二十多年的时间里,有一半都是在医院里度过的。
夜里我彻底清醒过来,口很渴,手下意识地在床头柜上摸索,没摸到水杯却摸到了一只手。
我睁开眼睛,一杯水已经递到了嘴边,我渴的不行,接过水杯咕嘟咕嘟一口气喝完才顾得去看给我喝水的人。
是死神。
哦不,是沈时倦。
晚上忽然出现的黑衣人不是死神,是沈时倦。
看来晚上我真的醉了。
他坐在我的床边,眼神痛楚:“还喝水吗?”
“你把A先生怎么了?”
“你不该喝那么多酒。”
“我们离婚了,你怎么又出现了?”
“你不想要思侬的心脏,也不顾自己的身体了吗?”
我们鸡同鸭讲了一番后,我反驳了沈时倦的话。
“不是我不想要思侬的心脏,是思侬不想要我的身体了,她被你束缚的太压抑了,是她要离开了,沈时倦,我真的很好奇你们以前的相处模式,思侬受得了你这样的爱吗?沈时倦,思侬会被你的爱吓得逃走吗?”
我怀疑我猜对了,因为他的脸色更白,连瞳孔都染上了绝望的白色。
看到他不开心,我很开心。
“我说对了是吗,沈时倦?思侬生前也是这样逃避你是吧?思侬的死,该不会是因为躲你的时候发生了车祸?”我忽然发现了了不起的事情,越说越兴奋:“你对思侬近乎变态的爱让她感到害怕,她早就不爱你了,她跟你提出了分手但你不同意,于是她开始躲着你,逃到其他的城市,甚至逃到国外,但是无论她逃到任何地方都没办法摆脱你,思侬绝望了,她甚至想到了死,或许她是自杀对不对?”
这个新发现让我简直亢奋到不行,我用手肘支起身体凑到沈时倦的面前:“思侬厌倦,害怕,甚至痛恨你窒息的爱,走投无路的她只有一条路能选,那就是死路。也就是说,她宁可死也不愿意被你的爱禁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