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没关系。”我毫无底线地原谅了他,本来我也没生气。
但我把南星气着了,他怪叫了一声就走出了病房。
“南星!”我大声喊他,他也当做没听见。
他可能觉得我无可救药,被沈时倦弄得伤痕累累的还无怨无悔。
他不明白,被虐的感觉也挺爽。
我就当做在磨练我的意志吧。
沈时倦问:“要我把他找回来吗?”
“算了。”叫他回来还是继续骂我,我摇摇头:“不用了。
我补单不生沈时倦的气,还反过来安慰他:“南星不有口无心,你不用放在心上。”
“你的朋友也是为你好,我不会生气的。”
所以,我们俩飞快地言归于好,估计南星还没到家,我们已经柔情蜜意了。
我靠在沈时倦的怀里,听着他的心跳声在胸膛里强而有力地跳动着。
我说:“你的心脏跳的很有力量啊。”
“晚凝。”他以为我借题发挥:“我保证不会有下次,不过这么晚了,你也不再往外面跑,如果有什么事情,我会陪你。”
“嗯。”我乖巧地应着,心里还想着那幅画。
我等待他跟我说明天是他的生日,我连跟他吃烛光晚餐的衣服都准备好了。
一条蓝色的裙子。
我早就妥协了,不再像刚知道的时候那么抗拒,现在我可以无条件迎合他。
但我等了很久,天都要亮了,我昏昏沉沉睡去,他也没跟我说。
第二天早上,医生过来给我做了个简单的检查,说我没事了就可以走了。
沈时倦送我回家换衣服,问我需不需要请假。
我说不用,他又亲自送我去公司,他在我的额头上印上了一个道别吻钻进了车里,跟我挥了挥手。
我知道,今天他的生日是不打算跟我过的。
后来南星打电话来,恶声恶气地跟我说:“那个画让别人拿走了,他会交给沈时倦的,舔狗,还有什么要求?”
“没了。”我谄媚:“你真是我的良师益友。”
“滚蛋。”
他挂了电话。
我这个舔狗,明知道沈时倦不会约我一起过生日,但还是在下班前补了个妆,换上了那条蓝色的裙子。
正准备下班的时候,接到了沈时倦的电话。
我喜出望外,正要说话,他却匆匆跟我说:“晚凝,今晚我有个应酬,不来接你了,我让司机来接你。”
“嗯。”说失望也不失望,反正也在预料之中。
“那你今晚早点.”我本来想说今晚早点回来,我煮长寿面给他吃,好歹也算跟他一起过生日了。
可惜,他连话都没让我说完。
我挂了电话走出办公室,凯蒂看到我,夸张地惊呼:“顾小姐,好漂亮啊,今晚是不是跟沈先生去约会啊!真羡慕您。”
真羡慕您这四个字,都变成了凯蒂的口头禅了。
我跟她笑笑:“走了。”
“顾小姐慢走。”
司机已经在楼下等着了,我坐进车里,看着车窗外,六月份的傍晚过分绚烂了,天边的火烧云层层叠叠,错落出令人窒息的美丽。
我靠在窗边,风吹乱了我的头发,发丝糊了我一脸。
我在这美丽的黄昏中幽幽地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