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定是婚纱店来送婚纱,没找到我,反而遇到了沈时倦。
看到沈时倦,刚才还跟我开怀大笑的沈斐显得有些局促,他立刻站起来跟沈时倦打招呼。
“时倦,刚才我不小心把晚凝的婚纱弄脏了,就...”
沈时倦向我走过来,把我从地上搀扶起来,我知道他不会骂我,但是他却无视沈斐。
跟我预想的一样,沈时倦和沈斐的关系并不好。
他牵着我的手就往椰子林外面走,他傲慢的模样令我很不爽。
我挣脱他的手:“人家在跟你说话,你听不见?”
他回过头,我在他的眼睛里不但看到了傲慢,还有轻视和不屑。
我本能地对沈时倦的态度反感起来:“我得跟人家打个招呼。”
我走回沈斐的面前,笑着跟他说:“今天的面很好吃,椰子水也很好喝。”
他笑的还是露出八颗牙齿,仿佛早就习惯沈时倦的轻慢:“那就好,不耽误你们的时间了,快去吧!”
沈斐的笑容,我觉得跟此刻的景色更适配。
我的笑容,也随着转身看到沈时倦消失殆尽。
我沉默地跟他回到酒店的包房换衣服,果不其然,我走进房间就看到那条蓝色的婚纱平铺着放在沙发上。
他径直走过去抱起来向我走来:“换上这件吧。”
“我要白纱。”
“婚纱店送来的白纱我看了,不太合适。”
“我要白纱。”我坚持。
我的坚持中几乎带着些赌气的成分,沈时倦这样精明的人岂能看不出?
但他仍然和颜悦色:“蓝色婚纱跟今天的蓝天白云更配,乖了,马上宾客就来了。”
我看他能忍到几时,我期待着看他跟我发火的样子。
我一瞬不瞬盯着他,就是不肯松口:“我说过了,我不喜欢蓝色的婚纱,如果没有白纱,今天的婚礼就到此为止。”
我不讲道理的时候,自己都想扇自己一巴掌。
不过,我真的很佩服沈时倦的容忍度,或者他的精湛的演技。
我们在包房里耗了太久的时间,我妈和沈伯母过来找我们,我的任性在她们眼里变成了恃宠而骄。
我妈歉疚地笑道:“晚凝都被我和时倦宠坏了。”
沈伯母满不在乎地道:“我们沈家的媳妇娶进门就是宠的,时倦,晚凝要做什么你依着她好了。”
于是,我穿着不太合身的白纱站在婚礼现场门口迎客,胸围处有点大,抹胸的设计,裙子时不时往下掉。
我得用胳膊使劲夹着,才不会掉下去。
没一会我的胳膊就又酸又痛,苦不堪言。
沈时倦忽然走开了,过了会回来,把我拉到一棵椰子树后面,扳着我的肩膀将我转过身去,用别针帮我把大的地方别了起来。
我顿时舒服多了,他看着我:“这件礼服真的不合适。”
“别说教。”我死鸭子嘴硬不肯认错,我宁可这样夹着,也不想穿那件蓝色礼服。
沈时倦一个晚上没再提起蓝色礼服的事,好在迎宾之后我就可以换下白纱穿其他的礼服敬酒了。
但那也是仪式过后,我还得穿着这件不合身的礼服站在舞台上听着司仪口沫横飞地煽情。
说起我们的爱情故事,司仪声泪俱下都快哭了,而我只想赶紧下台换下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