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我也不知道我这样隐忍是要为什么。
我也不知道以后我要做什么。
我对以后的事情一片未知,茫然。
后来,我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我做了一个噩梦。
医生告诉他,我的身体已经腐坏了,不能再作为桑思侬的心脏的载体。
医生话音未落,沈时倦便手持一把锋利的匕首,将我的胸膛划开,拿出了我的心脏。
好奇怪,我竟然没有立刻死去,只是忽然觉得胸膛里空荡荡的,然后就敞着血淋淋的胸膛注视着捧着心脏的,欣喜若狂的沈时倦。
场面过于血腥,我被吓醒了,一身冷汗。
“晚凝。”他就在我身边,熟悉的关切的声音立刻在我耳边响起。
我睁开眼睛,对上了一双忧心忡忡的眼睛。
“怎么了?做噩梦了?”他的手探上我的额头,好看的眉毛拧成一团:“流了好多汗,哪里不舒服吗?”
“没有。”我闭上眼睛,我不想看到他的脸。
那样我会想起刚才那个梦里,他手捧着我的心脏的模样。
沈时倦叫来了医生,医生护士们来了一大堆,围着我从头至脚地检查了一番,最后告诉沈时倦。
“沈先生,放心吧,顾小姐没什么大碍。”
他这才放心下来,让他的助理去给我办出院手续。
沈时倦送我回到家,一进门就闻到了鸡汤的香味。
以前我对鸡汤倒是不反感,昨天喝了一天,我早就对这个味道深恶痛绝。
沈时倦小心翼翼地扶我坐下,仿佛我是一个易碎的瓷娃娃。
我妈立刻端来鸡汤:“晚凝,先喝一碗鸡汤,燕窝还在炖。”
“我昨天喝了一天了。”
“我放了黄芪是补气的,对你的身体好。”
“吃鸡不补心。”我推开碗。
我妈欲言又止,我知道他们让我补什么,补昨天在我的子宫里挖掉的一块血肉。
我妈求助地看向沈时倦。
他端起碗,舀了一勺鸡汤吹凉放到我嘴边,循循善诱。
“乖,伯母熬了一早上,喝完它,好不好?”
沈时倦的话不会比我妈更有用,此刻我看着他,心里在想,我若何做才能伤透他,才能报我失去孩子的仇?
现在我还没想到,所以,沈时倦的这个面子,我给他。
我喝完了那碗汤,然后我就说困了,沈时倦扶我回房间休息。
我躺下了,他没有立刻走,在我床边坐下。
我说:“你不用去工作吗?”
“我陪你一会,等你睡着。”
“我在家里,你还担心什么?”
“你睡吧,不用管我。”
于是,我在沈时倦的注视下装睡。
我越装越清醒,我躺的笔直,像一具尸体。
后来,沈时倦终于走了。
听到他的关门声,随即走廊里渐行渐远的脚步声。
我松了口气。
满手心都是绵绵的汗水。
两天前,这个我满心满眼都是他的爱人,今时今日他在我身边,我居然如芒在背。
我是怕我那个噩梦,会变成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