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朝朝在长平街又转了一圈。
程时予没找到,腿还痛的不行。
生怕程时予已经在河边等她,她愣是忍着痛又折回了河边。
没瞧见程时予,她忙问:“老爷爷,那人还没来吗?”
卖孔明灯的老叟一脸懵。
“他不是去桥头找你了吗?”
蒋朝朝也懵了?难不成是程时予说在桥头等他?
她也没多问,径直便往桥那边奔过去。
可桥都走完了,她还是没瞧见程时予,顿时急得满脸泪花。
绕来绕去,她最后还是回到了老叟那处。
老叟瞧见她的样子,便知她是没找到意中人。
开口道:“小姐先回去吧,时候太晚了,男子这个时候不让你找到,是何意你应该清楚。”
蒋朝朝无力的蹲了下去,眼泪大滴大滴打在襦裙上,浸湿了一片。
那老叟瞧着她哭那么伤心,顿时有些手忙脚乱。
忙将最后一个孔明灯递给她:“小姐莫伤心了,要不你放个灯吧?兴许许了愿那人便会回心转意。”
蒋朝朝哭着道:“他才不会丢下我!孔明灯一个人放有什么意思。”
老叟心里也莫名难受,将灯放在蒋朝朝跟前,摇头叹气的离开了。
河边的人渐渐少了,蒋朝朝哭泣了好几次,最后有些心灰意冷。
她悠悠站了起来,这才发现脚麻得不行。
一下子没站稳,差点儿跌入河中。
忽然一只大手拉住了她,“朝朝!”
蒋朝朝回眸,便看见跑得满头大汗,发髻凌乱的程时予。
“时予哥哥,你去哪儿了呀……呜呜……”
蒋朝朝哇哇大哭,脚一软靠在了程时予胸前。
程时予没有丝毫犹豫,将她拥入怀中,红着眼道:“对不起、对不起……”
等蒋朝朝哭完了,她抽泣两声:“我的灯呢?”
程时予背脊一僵……
“坏、坏了……”
他没说谎,确实坏了,只是他只说了一半。
原来,方才在桥头那边时。
他写完自己的字,把河灯转过来一瞧,便看到了两排娟秀的字。
当时他便生了疑。
他在蒋家私塾读书已有一月,时常辅导蒋朝朝功课。
她的字他再熟悉不过,不可能写这么好。
况且,蒋朝朝压根写不出这么好的诗句。
于是他试探对面的女子,“朝朝,我们去哪里放河灯?”
那女子不说话,指了指最近的地方。
程时予眉头皱起,“你怎么不说话?”
那女子一愣,只是一个劲儿摇头,就是不说话。
“你不是朝朝,你是谁!”程时予瞅准时机一把摘下对面女子的面具。
殊不知,面具底下还有一层纱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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