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皓若在,定不会同意吾出兵,且用不到两天就会满城皆知,荆州军有奇物,吾此番就是打的出其不意,河内吾必须拿下,还请沮君体谅吾之苦心,勿要告诉元皓。”
“主公既已下定决心,授自然不会违背主公之意,不过可否让元皓前往他处,另遣他人出使荆州……”
听闻这位主公话语中都带了请求之意,沮授只得点头同意。
这位同僚加老友刚直犯上的性子,让主公都不得不避着他行事,着实令人唏嘘不已。
“呵呵,沮君是担忧元皓安危?”
袁绍呵呵笑了起来:“沮君放心,刘景升此人仁义尤甚于吾,你何时听闻他杀过一个名士?沮君此行荆州,定不会有性命之威,何况吾并非要与荆州决裂,只是想给刘琦这小子一个教训而已。”
“授明白了。”
沮授退回原位,不再言语。
若只是将战事圈定在河内一地,并非与荆州全面开战,元皓出使荆州危险的确不大。
而且刘琦此举,让他都有些过分。
你占据河内可以说是为荆州开疆扩土,可你扣下大将军儿媳,置大将军颜面于无物,这是逼着大将军出兵啊。
等等!
那刘琦难不成……
沮授脑海中霎时间想过一个可能,不过顷刻间又否决了。
刘琦主动想与大将军决裂全无道理,因为此举对荆州毫无益处……
袁绍回到主座之上,看着再无反对之声的堂内大为满意,对审配道:“正南,让颜良、鞠义务必做好准备,随时出兵!”
“唯。”
审配当即抱拳应下,转身就要出门,又回头问道:“主公,那个徐公明如何处置?”
“孟德身边一个小小的裨将而已,刘琦都看不上,留之无用,杀之只会辱吾名声,明日便让他出城去!”
袁绍浑不在意拂了拂衣袖,看着堂外亮起的一盏灯笼,脸上多了些疲惫:“天色已晚,尔等也早些回去歇息吧。”
“唯,我等告退!”
……
驿馆内。
徐晃近乎一夜未眠,直到佛晓时才沉沉睡去,现在刚刚醒来,脑海中又是昨日袁绍看到信后的神情,嘴角不由露出一丝苦笑。
揣摩人心之事还真不是自己所长啊,要是杨郎中在这里就好了。
“嘭嘭嘭!”
一阵敲门声传来。
徐晃赶忙起身摸向床头的兵刃,警惕问道:“何人?”
“我等乃是大将军府侍卫。奉审从事之命,特来告知徐将军,将军今日便可离开邺城!”
门外有人答了一句。
随后便是渐行渐远的脚步声。
徐晃坐回到床头,思绪万千。
袁绍这是要赶他走,不想让他在邺城多做停留啊,定然是怕他发现什么事,那封信果然有问题,自己得回许都禀报曹司空才是。
一个时辰后。
徐晃骑着骏马,带着数名亲随出现在邺城南门外。
城门处。
还有数辆冀州军护送的马车,马头向西,车下那正与亲友告别之人,正是他在大将军府见过的一位。
“你等回去禀报刘大都督,就说我徐晃已完成他交代之事,自行回许都了!”
徐晃策马向南,着急忙慌对身后亲随说道,这几人本就是刘琦派来掌管书信,传递消息的。
数名护卫对视一眼,调转马头直往司隶方向狂奔而去。
“田齐,你现在速去沮监军府上,告知他城门发生之事,让他务必有所防范。”
田丰看着分道扬镳的两伙人,吩咐道身旁一名侍从,上了马车。
他也要先往司隶,再从司隶转道荆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