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下来躺在榻上,董贵人正在一旁侍候。
董承拉上房门,冷眼瞧着两个官宦,转身离去。
刚走出没多远,十数名士卒正排成两列跑了进来,最后走进门的正是满宠。
“宠见过董车骑,不知董车骑为何在此?”
满宠上下打量了一眼董承,拱手一礼,颇感意外道。
“天子有恙,老夫随侍而来。”
董承冲屋内拱拱手,斜眼睨着满宠:“倒是满廷尉,无天子之命擅闯后宫,难道不怕天子责罚嘛?”
“董车骑,在下听闻宫中发生了盗窃之事,奉曹司空之命搜查宫内,并非擅闯,还请董车骑配合我等行事。”
“怎么,满廷尉是怀疑老夫行了贼子之事?!”
“董车骑勿要如此看宠,宠也是奉命行事,任何人不得例外,谁让董车骑此刻正好在宫中呢。”
满宠回视着董承,吩咐左右:“来啊,帮还董车骑一个清白。”
四名如狼似虎兵卒扑上前去,两人一左一右制住董承,两人开始在董承身上摸索起来。
“满伯宁!你敢如此羞辱老夫!”
被士卒翻过衣袖、身上方寸之地都没有放过的董承愤怒大吼。
“董车骑,宠方才也说了,奉命行事,任何人不得例外!”
满宠浑不在意道。
三年前他还是许县县令的时候,连四世三公的太尉杨彪都大刑伺候过,还在乎你这个车骑将军。
“回廷尉,未发现可疑之物!”
两名兵卒最后将董承鞋履都捏了一遍,站起身来恭敬禀道。
“嗯。”
满宠拱手笑道:“董车骑,这样不就好了嘛,误会解除,还请董车骑即刻出宫,莫要再引起什么误会才好。”
几名兵卒立刻放开董承退到一旁。
“哼!”
董承冷哼一声,甩甩衣袖瞪着满宠向殿外走去。
满宠看着董承离去的背影,向两个小黄门招手道:“天子可有离开过你们视线?”
“禀廷尉,天子进门之时,冷汗淋漓,董贵人说要亲自服侍天子,把我等训斥出门,奴婢二人约有半刻钟都守在门外,一步也没往他处啊。”
两名官宦慌忙走了过来,谄媚而道。
这位满廷尉凶名在外,素有‘酷吏’之名,宫内宫外就没有不怕的。
“半刻钟?”
满宠望着董贵人寝殿,眉头微蹙:“可听到屋内有什么动静?”
“陛下很生气,摔了果盘杯叠,董车骑和董贵人都劝着呢。”
“知道了,拉出去各打十杖,给他们涨个记性,再让天子离开你们的视线,下次就五十杖!”
“廷尉饶命!”
两名官宦脸色一垮,连声求饶。
满宠毫不理会,已迈起步子往前走了几步。
“人都死哪去了?!朕要的热水呢,朕要和贵人沐浴更衣!”
“陛下不要!”
寝殿内传来刘协的怒吼和董贵人的尖叫,伴随着衣衫撕裂的声音。
白日宣淫?
满宠眸中闪过几丝异样的不屑,停下脚步,看着院门处被拦下的宫女近侍们挥了挥手,转身往院外走去。
看到天子这个模样,他可以先去向曹司空汇报了。
“让他们把东西送过去。”
“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