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琦寻声望了过去。
只见一个世家公子模样之人领着几名奴仆,手握腰中剑柄,伸手欲挑开一辆马车的窗帘。
“妾身来寿春只为祭拜家翁亡魂,不曾贩卖私盐,还请郎君放过妾身,让我等进城去罢。”
马车内传出一句讨饶之声,娇柔宛如黄莺啼鸣。
“想进城可以,下车来,或是让我等上车检查一番,看看是否运了私盐,就放你等过去如何?”
世家公子闻声更是心痒难耐,眼神止不住向车内瞄去。
几名家奴也是嬉笑不已。
“一个世家公子有何权利检查我等马车?阿姊,我就不信这寿春城没有主事之人,那荆州刘伯威英名盛传,可这寿春城城门有人如此放肆,也不见城门卫过来制止,可见也是徒有虚名罢了。”
“妹妹你小声些……”
又一个清脆伶俐之声从马车内传来,另一道轻柔之音连忙相劝。
闻声。
几名亲卫也不由侧目,异样看了一眼马车。
上一个在这寿春城门口骂的女子,已经入了刘府后宅。
今日竟然又遇到一个!
“郎君,要不我上前看看?”
魏延轻声询问,遇到恶郎君拦路,挨骂的却是自家郎君,这算怎么回事儿啊。
“不急,还没听到这位郎君是哪家之人呢,接着听会儿。”
刘琦摸了摸鼻子,嘴角含笑,眼神微眯。
果然自己提前回来,便有意外的惊喜。
魏延立刻不再言语,跟了刘琦这么久,对自家这位郎君的秉性已是相当清楚。
此时表现的越平静,那位恶郎君估摸着完的越彻底。
“哈哈哈,好啊,你们竟敢辱骂荆州刘郎,杨六,去告知城门都尉,就说这辆马车不仅运了私盐,还有仲氏余孽,一并拿下,让他看看本郎君有没有这个实力。”
世家公子笑的越发放肆,告知完身旁奴仆,更是摸着下巴眼神迷离打量着马车:“没想到竟然是一对儿姊妹……”
“你血口喷人!我等只是来祭拜家翁,何时运了私盐,又如何成了仲氏余孽?!”
一个小脑瓜探出车窗,盯着窗外之人怒骂而道。
看到车内有女子探出头来,世家公子眼睛顿时发直,再也移不开半步。
女子瞪了一眼窗前之人,目光四处而望,看到身后的跟着的一辆马车,还和车内之人对视一眼之后,再度瞪向世家公子。
“妹妹你还是进车里来,我与这位郎君谈谈。”
车内伸出一只手,将探出头的少女拉了回来。
随即。
一道倩影下了马车,对着眼前的男子屈身一礼:“妾身桥莹,见过这位郎君,家翁虽已亡故,但留下些许家产足以拱桥氏族人度日,无需贩卖私盐,家妹年幼,冲撞了郎君,还请郎君见谅。”
“好说好说,咳咳……在下杨涛,见过桥家小娘,原来世妹真是桥公之后,伯父杨弘,与桥公同曾在扬州为官,就斗胆叫小娘一声世妹了。”
看到眼前之女一袭白衣胜雪,倾国倾城的容貌,世家公子敛起轻佻笑意,自我介绍起身世来,回礼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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