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县城外两里地。
刘琦策马而立,贾诩和步骘几人站于身后。
身前是近万扛着木桩沙袋的战兵,还有两千余辎重营士卒推着数十架抛石车和弩车缓步前进。
“郎君,军师,甘某这就上阵了。”
甘宁身穿双层皮甲,昂首阔步而来,大刀依旧扛于肩上。
“兴霸,真的不歇息一夜明日攻城?”
刘琦微笑而问。
上午甘宁才领兵赶至,只是埋锅造饭,休息两个时辰便要进攻吴县城,拦都拦不住。
“郎君,一路上未经历战事,将士们体力保存尚可,郎君既是练兵,要的自然天下精锐,奔则能至,至则能战,今日便先让他们尝尝苦头,要是攻城不利,郎君再鸣金就是。”
甘宁甩了甩肩膀,放下手中长刀,望望四周士气依然不错的荆州军。
“那好,兴霸务必小心。”
刘琦再度叮嘱,这位无战不欢的甘疯子,喜欢亲自上阵的毛病大概是性格所致,改不掉了。
“郎君放心,那周幼平都未死,我甘兴霸怎么也能活的比他久!”
甘宁咧嘴一笑,回头大步而去。
在船上一时不备险些败于那周泰之手,可是让他耿耿于怀,今日便是他复仇的日子。
看着甘宁背影远去。
步骘上前小声道:“郎君,甘将军乃一军之将,亲自攻城,骘私以为不可取,一旦有所闪失,那便是全军损失,郎君何不劝劝甘将军?”
“看来子山对为将之道也有自己的看法?”
刘琦笑了,看着有些不好意思的步骘再道:“子山,有句话叫‘将为兵之胆’,有你这般想成为儒将之人,便有像兴霸此等天生为战场而生的战将。”
虽然他也不喜欢手下大将把自己当伯长使,可他也不得不承认,有一位大将领兵攻城,对士气的鼓舞是毋庸置疑的。
尤其对荆州军中的不少新卒而言,有甘宁这样身先士卒的将军不可或缺。
“郎君,甘将军准备抢夺吊桥了。”
贾诩轻声提醒。
刘琦和步骘也不再言语,抬头看向前方。
万余荆州兵已推进至护城河百余步外,吴县城头之上,隐隐可见人影窜动。
“传令弩车上前,弓弩手集结攒射,掩护兴霸抢夺吊桥,填平护城河!”
刘琦下令。
“喏!”
传令兵飞奔而去,军中号角战鼓也响了起来。
荆州军刀盾手架起盾阵,掩护肩抗沙袋的士卒快步上前。
弩车和弓弩手也推至两侧,往城楼之上瞄准。
直到荆州军卒开始往护城河投沙袋,城头之上也未射下一阵箭雨,
“轰隆!”
被砍断的吊桥轰然塌在河岸,荆州军阵内顿时爆发出阵阵高呼。
“郎君,情况是否有些不对?”
步骘再次疑惑而问。
“是有些不对。”
刘琦也目露不解,吴县护城河虽说宽不过两丈,可这也是城池第一道防线。
江东军连守一下的意思都没有,这怎么看也不像防备森严的样子。
与那日前来探查时吴老夫人所说可大为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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