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羲眼里泪花晶莹:“给我讲这些的,是我的老师薛伯父。我薛伯父文武皆可振古烁今,对历史人物、事件,有他自己的看法,他说,孟子曰‘民为重,社稷次之,君为轻’,并对当今皇帝作了如此评定,弟弟的这些话都是人云亦云而已。”
芳晗不语,过了好一会子才感慨地缓缓道:“芳晗还是以为,朱棣残暴地杀戮那么多忠臣家属,绝不是尧舜之君!师父告诉我家事,教我习武,就是要我报仇,从前我幼稚地认为,只要能学会师父身上的武功,就能手刃亲仇的,可是,唉!谁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朝廷鹰犬高手武功那么强……现在我们又武功全失,挺颈待死,只得含恨九泉了!”说罢又哭。
上官羲本意是找个话题.二人说说话儿,可冲淡芳晗的愁绪,不意二人对建文和永乐各抒己见,又惹起芳晗姐姐的愁轴,他心里很不安,他自责道:“芳晗姐,你别哭,都怪弟弟不好,惹姐姐生气。也许,也许姐姐的评论是对的……”
芳晗道:“弟弟,你的话没错,评定一个皇帝,的确不应以一家一户的恩怨出发,但是父母之仇,不共戴天,何况他们又是无辜被杀。无论他是怎样的人,他枉杀我家族,这个仇我是要报的,现在报仇不能,所以伤心,这不是因为弟弟的言语。”
上官羲道:“咱们姐弟是同病相怜,弟弟想起亲人.也是仇恨煎心。我曾自己立重誓,一定报仇雪恨,可是以我们现在的武功,报仇不过是一句空话,何况此时我们功力全失……”
芳晗怆然道:“家仇不报枉为人,我们有仇不能报,活着有何用?”随即大哭起来。
上官羲劝道:“姐姐,莫伤心,只要我们不忘深仇,精卫之志不泯,这仇迟早定能报的,鹰爪走狗暂时不会杀我们,只要能活着,就能想办法去疗毒,恢复武功,习得绝顶武功,杀敌报仇。”
芳晗被囚禁日久,早已不报生望,心情非常低落,现在见上官羲对报仇这样有信心,颇受鼓舞,心情略有好转,对上官羲道:“弟弟,你说得对,为了报仇,我们要好好活着,要恢复武功和练武功,即使明天就死,今天我们也要这样做!”其实她的信心并没有这样足,这样说不过是为鼓励和安慰上官羲。从入洞以来,他见上官羲承受的太多了,小小年纪承受这么大的压力,她可怜心疼这个弟弟,不能再用愁苦情绪给他增加压力,所以如此说。
单单芳晗的这几句话,上官羲已经受到很大的安慰。他高兴地道:“姐姐能这样想就好,我们休息一下,养足精神就练武,听说练武有内练外练之别,内练就是练内功,学内功的心法,外练是练技艺招术。二者是相辅相成的,外练也能增加内力,等休息好了,我把家传的剑法教给你!”
芳晗道:“好。弟弟也一定累了,我们先睡一觉,醒了就练剑。”
上官羲和芳晗,看了两间屋。一个敞亮一些,有两张床;一个窄小、潮湿,没有床,只放着一个桶,这个桶不用说,是给“居民”准备的便桶,桶旁有个下去的小洞,很小,只能排脏水。
上官羲和芳晗看了房屋后,上官羲道:“芳晗姐你睡那大屋,这小屋是我的,便桶放在屋外。”
芳晗了解上官羲的性格,知道是和他推让不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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