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你的什么狗屁大业!”
“师尊说了,开宗立派讲的是护一方安稳,可是你们呢,为了一个粹骨丹,不惜拿门下弟子来试药!试不出丹方,就对师尊囚禁用刑,只为了逼迫他说出找到粹骨丹的出处……”
“你们,你们一个个道貌岸然的阴狠胚子!紫灵宫,就是毁在你们这些人的贪欲上……”
晏涟涟越说越激动,双眼瞪得通红,怒斥着殿前的一众长老,脑海中不由自主的想到两次下地宫所看到的那些。
血垢层层堆叠的刑具,伤痕累累的师尊,失了神智的师兄弟,还有眼前这些已经化为白骨的……
不由得悲从中来,怒火攻心,脑袋一阵嗡鸣。
“噗……”
晏涟涟两眼一翻,无知无觉的往后倒去,倒进一个温暖的怀抱里,和记忆中小时候师尊轻哄她一样的暖。
玄戈将人抱在怀中,她几乎轻的不像话,这短短几天又瘦了。
“玄戈,给晏姑娘服下。”
凤未初的手里被塞进一方小巧瓷瓶,清脆的浅玉色,她侧眸撞进一双温和安心的眼眸,微微颔首的瞬间,扬声抬手,一气呵成。
玄戈单手揽住晏涟涟的腰,另一只手接过主子给的丹药,扒开瓶塞,倒出药丸喂进她的嘴里。
凤未初看着晏涟涟如此声嘶力竭的模样,眸色有些晦暗不明,低垂下眼帘,摩挲着指尖,嘴角溢出一丝淡淡的冷笑。
声嘶力竭有何用?
据理力争要他们认错,又如何?
这人呐,刀不砍在自己身上永远感觉不到疼,就比如这些长老们,若非是落败被废,此刻又如何会这么‘乖顺’的瘫倒在地上,等着她的指控?
“小猫崽似乎不赞同?”清冽的内力传音,就像是涓涓细流,轻缓呢喃。
“嗯?什么猫?”
凤未初眨了眨眼,低声说着:“没有不赞同,只是觉得没必要,没必要执着于让他们认错,反正他们也不可能认……”
“那小猫崽觉得应该如何处置?”帝墨幽循循善诱的语气,很轻,很缓,带着若有似无的宠溺低笑。
听起来就像,哪怕她要现在将紫灵宫山头给端平都可以。
就着这般的纵容。
“死很容易,哪怕是现在成为废人,他们可以以头戕地亦或者咬舌自尽,可是他们似乎并不甘心这么做……”
凤未初淡淡的说着,抬眸看向帝墨幽,突如其来的来了一句:“紫灵宫这山头,要吗?”
“并非福泽之所,若要,需观星象重新布阵拾掇。”帝墨幽坦然的说着,简单的陈述了利弊之后,依旧还是将选择权拱手相让。
凤未初似懂非懂的抬眸看看天:“那,将紫灵宫留给晏涟涟?”
“她对这里更熟悉,不过,用人也要懂得防人。”帝墨幽垂眸看着她,薄唇微勾,幽幽的说着:“掌管一个宗门并不容易,同样,野心也很可能会水涨船高……”
“麻烦,算了,毁了吧……”
毁了之后,世间再无紫灵宫,不过却可以有青灵宫、黄灵宫,橙灵宫,随便怎么样应该都不会比现在更差劲了。
“嗯,好。”
帝墨幽尊重她的决定,点了点头,眼底浮现出浅浅淡淡的笑意。
凤未初抬眸,看着雷阵散去后明镜般的天空,然后又回头看了看身边的他,同样挂上了一抹浅笑。
仿佛在他这双浅金色的眼眸中,世间一切小心思都会无所遁形,只需一眼就能看穿她心底在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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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盏茶之后。
紫灵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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