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腕上的暗红色手镯,“墨幽,你脸上的莲花是与生俱来的吗?”
“嗯,出生就有了。”帝墨幽唇边的弧度上扬了几分,宠溺的应承着:“算是胎记……”
凤未初闻言,俏眸眯了眯,笑言:“你这胎记可比寻常胎记好看多了,估计很多人都会想要你这样的胎记……”
“不见得。”帝墨幽低叹了一声,看着安稳靠在自己腿上的纤瘦身影,抬手,指腹轻轻抚摸过眼下的莲花纹。
凤未初仰起头,眨了眨眼睛看着他,笑言:“怎么不见得?至少,我就觉得挺好看……”
“那我是不是该称一句独具慧眼?”帝墨幽宠溺的瞧着她,眼神柔的仿佛能沁出水光来,纵容的顺着她,就这么随意的聊着。
两人一剑,在云端之上。
划破了月色,将星辰收藏,清风徐徐,并非波澜不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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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宜永镇,已经日上三竿。
在镇外落下收起了谪鳞剑,帝墨幽的脸上带起了莲芜的玉雕面具,只留下那双浅金色眸子。
两人足尖轻点屋脊,不过是几个提气起身后,落在了妙手堂的后院。
同样的竹楼,同样的小院,都与沧月城的妙手堂别无二致。
帝墨幽直接牵起她的手,往竹楼走过去,推开门之后将人拉到桌前坐下。
手腕翻转,一阵金光闪过,取出水壶倒了一杯水,用内力温热之后,取出丹药递到她面前:“服药的时辰到了……”
“我觉得我已经好全了,不用吃了吧?”凤未初不喜欢吃药,不是怕苦,就是不喜欢。
帝墨幽弯腰盯着她,慢条斯理的缓缓开口:“病人是否好全,是由医者来决定的……”
凤未初接过他手中的丹药,抿唇纠结:“果脯呢?还有,这里面该不会加了黄连的吧……”
“做成了丹药,不会苦。”帝墨幽浅浅淡淡的说着。
可是凤未初可并没有买账,在他要起身的时候,突然伸手拽了一把他的衣袖,拉着他的手臂不让他站直,就这么四目相望的看着。
俏眸无辜的眨了眨,闷声:“没有果脯,那能不能有墨幽的笑容佐药?你笑一笑,毒药我都吃……”
“就会胡闹。”
虽然话是这么说,不过帝墨幽还是将面具取下,在她眼眸的倒映中,勾起唇角。
拉起她的手,薄唇微启,轻抿住褐色丹药,单手揽住她的脑后,将药渡了过去,不给她丝毫闪躲回避的机会。
近在咫尺的俊逸容颜不断放大,凤未初没喝酒却已经醉了。
只能懵懵的感觉到他移开唇瓣之后,缓慢挪到了耳廓,轻笑:“不听话的小猫崽,这样似乎更有效一些……”
音色低沉,拉长尾音。
这些就算了,可为什么要夹杂轻笑,这笑声简直比毒药还要蛊……
凤未初怔楞半晌,看着已经正经清贵的带回面具的他。
忍不住低声嘀咕着:“哪有这样的医者,太轻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