弯乱石稠。”
“我求梁兄扶我走。”
“愚兄助你过山头。”
沈月楼与韩在芬在舞台携手同走了一个圆场,便只当作已经越过了一座山岗。
脚步一停,韩在芬看向沈月楼道:“梁兄,走了半日有些累了,找个地方歇息一时吧。”
沈月楼往四周看了看,把韩在芬扶到了舞台中央:“好,就在这里,来。”
用袖子拂去青石上的灰尘,二人忽然闻到了一阵香气。
“好像是稻米香。”
沈月楼指着舞台上空无一物的一处道:“你看,那边有一座磨坊。”
“磨坊!”
朝沈月楼所指的地方仔细看了两眼,韩在芬轻笑着唱道:“梁兄,说起那磨坊,我好有一比。”
“比做什么?”
“你看那上下两扇磨,上扇磨转个不停,下扇磨纹丝不动,像不像你我二人!”
沈月楼点了点头:“比得好,比得好!那两扇磨,相亲相近。
正好比你我弟兄同窗三载,情同手足。”
真是一只呆头鹅。
韩在芬急忙起身,气的直跺脚转圈。
抬头见河面一对白鹅游过,她不由心生一计:“梁兄,你看那河面上……”
看到河面上的一对白鹅,梁山伯的神情略显兴奋。
“是啊!你看,那公鹅母鹅亲亲我我。”
韩在芬轻轻戳一戳了沈月楼的胳膊,一脸羞涩的道:“好似英台与梁哥哥!”
看到这一粉红感爆棚的场景,台下观众全都疯狂了。
爱情戏是举世通用的语言,不管是华夏还是瀛洲,观众们都喜闻乐见。
“好好好,太甜了,初恋一般的感觉。”
“在一起在一起,好希望他们在一起啊。”
“都这么明显了,梁山伯不会还看不出来吧。”
……
梁山伯还真就没有看出来。
“你怎么又来了!这里只有你我弟兄二人,哪来什么公鹅……母鹅!你要是在乱比乱说,当心我手中的扇子就是戒尺,我…...我……”
沈月楼扬起折扇欲打,韩在芬却根本不怕他。
“你打,你打……”
看到韩美人这般娇俏醉人的生态,沈月楼的心怦怦乱跳了两下。
也不知是戏中梁山伯的感觉,还是他本心的意思。
沈月楼舍得打她,颇为难为情地推开韩在芬伸到自己面前的玉手。
韩在芬恨恨看他一眼,举扇抬手去打他的头,却也舍不得。
转过头,韩在芬忍不住暗暗唱道:“化不开、煮不透,点也点不破,梁山伯你真是一只呆头鹅!”
见祝英台气得快哭了,梁山伯不由委屈巴巴说道:“你一路上尽把我比成女人!什么送子观音,村姑啊,还……还有母鹅!你……你就欺负我老实,把愚兄当做呆头鹅!”
听到梁山伯的辩白,不仅戏台上的祝英台哑然而笑,台下的观众也纷纷笑得东倒西歪。
“哈哈哈,他竟然以为人家在骂他。”
“他的脑回路到底是怎么长的啊?”
“呆头鹅之名算是彻底坐实了。”
“我太喜欢祝英台了,聪慧、娇俏、可爱、勇敢……
嗯,这只呆头鹅也不错,他对英台真的是关怀备至,宠爱有加。
人傻点就傻点吧,我勉强可以同意这门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