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用奇迹来形容。
周围安静的只能听见陈松的声音和蒸汽机运转的声音,那些文官们,武将们,都像是傻了一样,一脸呆滞的看着陈松以及蒸汽机。
过了好久,陈松再次开口:“此物肯定可以小型化,小型化后,将其安装在车辆上,可日行千里而不停歇,一次可载数千人近万人。
逐渐专门的道路,通往北地南疆。一旦当地叛乱,朝廷大军可顷刻而至,不过数日,平叛大军便可抵达边地。
如此一来,朝廷可以精简军队,裁撤兵员,只需保留数支精锐兵马,只需在边地留存少量兵马便可。
有了此物,各地驿站也可裁撤。朝廷政令朝发夕至,上任官员亦或者转运物资,皆可朝发夕至,驿站便没了作用。
……”
陈松不断的念叨着有了火车之后的好处,这可结结实实的把朱元璋再次给震惊到了。
老朱弄出卫所制度,主要目的是什么?不就是为了保证地方的叛乱能在第一时间平息,保证当地有足够的兵力平叛吗?
老朱自认为自己的卫所制度很好,可每年还是会花费大量的军饷。
一旦陈松所说的那些成为现实,还需要卫所士兵吗?
可能当地会需要一点点,用来维持治安,大部分会失去作用。
如果真的如同陈松所说,一旦某地有了叛乱,朝廷可在京城中点齐精兵,朝发夕至,可在最短的时间之内平定叛乱。
裁撤掉大量的军队,可以为朝廷节省一大笔钱。
还有驿站,驿站每年的花费,也是相当大的一笔支出。明初的时候,朱元璋曾经下令,除了专门的物资以及朝廷政令可以走驿站之外,其余的所有人所有物,都只能自己想办法。
近几年,因为商业的发达,驿站也开始运输商品,用来赚取利润。但整个天下,只有那些处于交通要道的驿站才有这种好事,至于那些地方偏僻的驿站,就只能吃朝廷财政了。
如果陈松所说的这个蒸汽机真的能有这么好,那么一次性解决了很多问题。
想到这里,朱元璋在看向那个蒸汽机的时候,目光之间就变了。
那火热的目光,就像是和马皇后的新婚之夜一样。
朱标的反应倒是没有朱元璋的反应这么厉害,但也差不了多少。
朱元璋所带过来的这些文武百官当中,有相当一部分的文官认为陈松所说的那些只是纸上谈兵,只是虚妄怪诞的事情。
他们根本就不相信世界上竟然会有如此神奇的东西,如果真的有,那也不应该是由陈松弄出来的。
黄子澄见周围没人再说话,他硬着头皮站了出来。
他并没有直接向朱元璋或者朱标说陈松的坏话,他反而来到了陈松面前。
指着眼前的蒸汽机,黄子澄说道:“富平侯将这个东西夸赞得如此好,下官有些不太明白,侯爷制造出这么厉害的东西,目的是什么?侯爷是想要达成什么样的目的?”
什么叫做包藏祸心?这就叫做包藏祸心。
短短的几句话,就给陈松挖了一个巨大的陷阱。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就是黄子澄吧!”陈松直接说出了黄子澄的性命。
直呼姓名,实为不敬。
陈松在这么多人的面前,直接喊出了黄子澄的姓名,几乎和当众扇他大耳光没什么区别。
这个黄子澄,当着这么多的官员,这么多的人面前,问出这样的问题,陈松要是再能给他好脸色那才怪。
黄子澄被陈松这番话气得不轻,可身份使然,又加上在朱元璋的面前,黄子澄只能暂时忍下来。
“不错,下官正是黄子澄。”黄子澄脸色铁青的道。
“那我问你,你考取功名入朝为官的目的是什么?你要达成什么样的目的?”陈松直接反问。
黄子澄没有想到陈松竟然会询问自己这个问题,但这样的问题早已经有了标准答案。
黄子澄不急不缓,撩起袖子,朝着朱元璋拱了拱手,道:“下官考取功名,乃是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
是为了天下安定,为了天下太平,为了世道安康!”
洋洋洒洒这番话,引起了很多文官的喝彩。
说完话之后,他的眼神看向陈松时,多了不少不屑。
像黄子澄这种人,最喜欢站在道德制高点上,来贬低来攻击别人。
陈松根本就不吃这一套,直接将黄子澄刚才说的那番话,化为己用。
“我的目的和你刚才说的差不多,我也是为了这些。难道这个天下,只允许有你黄子澄这种大义凛然的人,不允许有我这种人吗?”陈松戏谑的看着黄子澄。
黄子澄被陈松这句话,呛的不知道说什么。
本来包藏祸心的问题,现在瞬间就被陈松祸水东引。
朱元璋根本就不想看到两人斗嘴,于是直接呵退了黄子澄。
目光又放在了陈松身上,“你之前说的那些东西实在是太过惊奇,以至于俺不敢相信。你的本事,俺还是知道的。
你刚才说的太过复杂,不如你将此事写成奏折,详细的禀报上来。同时,像你刚才所说的那些作用,到底该如何实施,以及需要的时间,都写出来。”
“臣遵旨!”陈松领下了朱元璋的命令。
朱元璋在这里呆了将近两个时辰,在这两个时辰里,他详细的观看了蒸汽机的运行过程。
回去的时候,他的心思还都在蒸汽机上。
新学学堂本来是他用来对付儒家理学的一个手段,其实朱元璋并不奢求新学学堂能够弄出什么有用的东西,可今天的这个蒸汽机,实在是改变了他对新学学堂的看法。
虽然每年都要给新学学堂拨款,但从今天的这个蒸汽机上来看,所有的拨款都是值得的,花些钱算什么?如果蒸汽机真的能够按照陈松所说的那样来运营,以后将会给朝廷带来巨大的收益,以及会给朝廷节省大量的钱财。
拨给新学学堂的钱款和这个钱财相比,简直就是九牛之一毛,根本就没在一个层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