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满是鄙夷。
“是啊,陈松不过是泥腿子出身,凭什么身居高位?这次出来,大人才是副手,这如何能行?”
“陈松就是一个幸进之徒,他干过什么?”
“这个陈松,蹦跶不了几天了。”
随从们七嘴八舌的贬低着陈松,将陈松贬低的什么都不是。
在阵阵的贬低声中,毛骧的虚荣心得到了进一步的满足。
“大人,小人不知咱们来这里干什么?”一个随从问道。
“咱们来这里当然是调查事情啊,陛下的旨意写的清清楚楚,要咱们协助陈松调查秦王之事,咱们可不能像李善长那样,净干一些欺君的事情。”毛骧一脸平静的说道。
小路两旁是田地,一个老头戴着草帽在地里劳动着。
毛骧控制着战马朝着那老头而去。
“老人家,你可是附近村子的人?”
战马停在地头,毛骧从战马上跳下,站在田埂上,朝着的这个老头喊道。
老头转过身来,竟是那个张大狗。
“你们是什么人?”
看着毛骧等人皆骑战马,以为是秦王的人,一脸警惕的看着毛骧他们。
看出了老头脸上的慌张,毛骧露出一个自认为和善的表情,道:“我们是陈大人的手下,你不要害怕。”
“陈大人?哪个陈大人?”老头问道。
“当然是陈松陈大人了!”毛骧笑道。
一听是陈松的手下,老头的戒备心放下不少。
“原来你们是小先生的手下啊,怪不得看你们怎么如此亲近。”
老头扛着锄头来到毛骧面前,攀谈起来,“你们怎么这个时候才来?昨天的时候,小先生就已经来了......”
“我们有公事啊......”
半个时辰之后,毛骧跨上战马,朝着不远处的村子而去。
一个随从将一本写了好几页字,且盖着手指印的册子揣进怀中。
册子上记录的那些内容正是张大狗的“真实言论”,并且还盖着张大狗的手指印。
张大狗不认识字,加上毛骧以陈松手下为引诱,让张大狗亲近了不少。
“大人,为什么咱们不将陈松写得更狠一点,怎么竟是写一些模棱两可的内容啊?”这个随从一脸疑惑的问道。
毛骧回过头,道:“如今陈松是陛下身边的大红人,你觉得咱们要是写得更狠一些,陛下会相信吗?
说谎啊,不能说的太假,太假没人信。最好就是七分真,三分假。一步一步的来,现在咱们弄的这些,肯定不会将陈松一下子拉下来,但时间长了,可就说不准了。”
没多长时间,毛骧就来到了陈松的家门前。
陈松刚刚回家,屁股还没坐热,就听到了马蹄声。
李三娃也听到了马蹄声,以为是朱樉的人,急忙出去查看。
只见毛骧一脸笑容的停在了陈松的家门口。
李三娃淡淡的看了一眼毛骧,便回去禀报。
毛骧就像是陈松的老友一样,直接走了进去。
“陈大人啊,你这家可让我好找啊。”
脚步刚刚踩在院子的土地上,毛骧那爽朗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陈松眉头一皱,走出了堂屋。
“毛大人,怎么突然来我这了?之前,您可是一直神龙见首不见尾啊。”陈松沉着脸。
最近这段时间,毛骧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做,几乎将所有的事情全都扔给了陈松,陈松怎么可能会给毛骧好脸色。
“这话说得,我这不是来了吗?”毛骧走到陈松面前,凑到陈松的耳边,一脸郑重的说道:“我知道陈大人有意见,自从我来了西安府,几乎没怎么见过我。
陈大人以为我玩忽职守,其实不然。我一直都在调查秦王,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被我调查到了不为人知的事情。”
陈松打量着毛骧的脸,怎么看怎么觉得虚假。
刚来西安府时的那副样子,实在让陈松无法相信最近这段时间,毛骧是在调查朱樉。
“那你可查出什么来了吗?”陈松问道。
“当然,我当然查出了。根据我查出来的东西,陈大人这次绝对可以一下子就将秦王扳倒!”毛骧说道。
这货话里有话啊,在套我的话,顺便还给我挖坑。
陈松不着痕迹的说道:“扳倒秦王?我什么时候说过要扳倒秦王啊?我是带着陛下的旨意来的,是为陛下办事,什么时候说过要扳倒秦王?”
毛骧露出一个都懂的表情,道:“都懂,我懂大人的意思,无非就是害怕隔墙有耳吗?大人不用如此,这种话,我不会给其他人说。”
陈松有些厌烦,道:“你还有什么事情吗?要是没了的话,就赶紧做事去吧,我还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