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松放下手中的茶杯,张了张嘴,缓解一下想笑的心情。
“嗯,你是怎么想的?为什么要这样做?”陈松撑着桌子,右手不停的敲打着桌面。
“没有为什么,我只是觉得海桑先生说的不对。先生说的那些话很有道理,尽管先生不是儒家理学门徒,可圣人教导我们,三人行必有我师。我觉得,有道理的话就应该听。”解缙一脸单纯。
“嗯,说的不错!”陈松不停的点头,“你说的很对,你说的很好。我也是这样认为的!”
“可是海桑先生不这样认为,唉!”解缙情绪低沉。
陈松转移话题,“行了,不说这事了。物理书看的怎么样了?”
“看的差不多了,可是有很多地方看不懂。”解缙回道。
“看不懂?哪里看不懂?我给你讲讲!”陈松说道。
“这里这里,还有这里!”解缙急忙指着物理书上的某些地方。
陈松对解缙的问题一一解释。
可惜,解缙以前从来没有接触过这些东西,对这些东西没有了解过,很难理解陈松的解释,只是凭借着强大的记忆力,将这些内容强行记下。
解释完之后,陈松又取出一本书——《数学》。
这本数学可要比给朱雄英讲的算数难上很多。
陈松指着桌子上,不比物理书薄多少的数学书,对着解缙说道:“歇歇脑子,换一本书看看,看看这本数学吧,这书可是好书,会让你越来越聪明。”
陈松似笑非笑,脸上的笑容逐渐诡异。
数学可是一门折磨人的课程,喜欢的人喜欢的要死,讨厌的人讨厌的要死。
陈松很期待解缙是一个怎样的反应。
“数学?这是什么意思?”解缙一脸疑惑的将数学书拿起,翻开第一页。
“这这这东西都是些什么啊?为什么我一个都看不懂?”解缙指着书上的阿拉伯数字,一脸疑惑的问道。
陈松说道:“这叫做数字,咱们使用的数字运算起来比较麻烦,所以我创建了一种更为简单的数字。”
“怪不得!”解缙恍然大悟。
看了没一会儿,解缙放下手中的数学书。
物理的话,就算陈松不解释,解缙也能看懂一些,毕竟物理当中的文字描述很多,可数学是一门逻辑性很强的学科。
如果陈松不讲,解缙很难明白。尤其是函数那里,什么一次函数二次函数导函数正弦函数之类的,更是看的解缙一个头两个大。
“不行,看不懂,完全看不懂。有些地方,都不知道在说什么。”解缙连连摇头,一脸难受。
“看不懂才正常,要是能看懂才叫怪事。”陈松笑道。
“行了,赶紧回去吧。你哥还在床上躺着呢,赶紧回去照顾你哥吧。”陈松说道。
解缙也没有再停留,只好回去。
看着解缙的背影,陈松的表情逐渐阴沉了下来。
“陈谟啊陈谟,没想到你竟然跳的这么欢。你不是自诩为理学的卫道士吗?
我倒是要让体会体会,什么叫做身败名裂,什么叫做杀人诛心。”
收回心思,陈松开始思考开学收徒之事。
儒家理学之所以根深蒂固,是因为科举制度。
只要一天朝廷取士的标准是儒家理学,那儒家理学就不会出现问题。
而陈松目前只有自己一个,知道新学的人少到可以忽略。光靠着陈松一人发展新学,实在太过困难。
更别说现在知道新学的人非常少,所以,当务之急就是先将新学传播出去,先让更多的人知道新学。
不然的话,没几个人知道,还谈何什么传播?陈松现在已经基本上将教材编写的差不多了,也该开始传播新学了。
陈松坐在书桌前,想起了伽利略斜塔实验。
“我在松江府市舶司做了一次自由落体实验,可也只是在陈谟等人面前做的。就算我和陈谟的事情流传了出去,可对于其他人来说,也都只当作一个笑料。
既然如此的话,不如挑选一个时间,在城中闹市,重新做一次。到时候,看热闹的人肯定不少,先把新学的名头传出去再说。
还有这个解缙,这人虽然情商低,可脑子好使,聪慧过人,想办法将他弄过来。”
……
第二天,给朱雄英上完课后,陈松带着李三娃等人在通济门大街附近转悠着,挑选做实验的地方。
皇宫附近,永远是人流量最大的地方,将实验放在通济门大街最合适不过。
看着眼前宽敞的通济门大街,陈松捏着下巴,自言自语的说道:“既然如此的话,就将实验的地方放在通济门大街吧。
通济门大街紧靠皇宫,到时候肯定会有大量百姓围观。先将这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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