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阿奴。”
金卯伸手抱住贺寅脖子,在贺寅脸上又蹭又吻。
贺寅爬上床,把他搂在怀里摸摸手脚,是凉的,贺寅无奈道:“又没生火。”
冻着了可怎么办?
火刚熄的,金卯怎么可能会委屈自己?
他只是懒得烧汤婆子,等着贺寅回来当暖宝宝而已。
金卯喜欢窝在贺寅怀里,这里暖和。
贺寅半夜醒来时总是能看到他睡得粉扑扑的脸蛋,那精巧圆润的鼻头也泛着粉,饱满红润的唇瓣微分着,睡得憨甜时整个人都散发出一股熟透的清甜香。
贺寅心口就像被暖阳化开的春水,连天柔波无边无际的荡漾着。
他忍不住轻轻在金卯脸蛋上咬了一口。
金卯微微动了一下,半梦半醒的回吻着,然后软绵绵把脸蛋贴到贺寅心口。
他喜欢听贺寅的心跳声,无论是平日里还是情事结束后,他都要把耳朵贴上来听一会儿。
咚咚咚,打雷似的。
因为某人总爱抱着他往山上跑,金卯现在就很喜欢雷雨天。
雨声大,他就不用被抱去京郊的山洞,也可以光着脚丫子去院里噼里啪啦的踩水玩,而不用被邻居怀疑他精神失常。
“唔——”金卯嘟哝道,“你的心脏在右边。”
贺寅笑了笑,动作轻柔地抚摸着金卯发顶。
心爱的人就在心口上像小动物似的乱拱着,被贺寅养得软乎乎的身子抱着又香又暖。
贺寅满足的喟叹一声。
贺寅走后,金卯日常装弃夫,出门买菜都要抹把泪。
大家就说他痴心错伏,金卯心里暗哼一声。
你们懂什么?
我们感情好着呢!
他和贺寅头一次闹脾气是去陈府拜寿后。
那天他站在人群后蹭吃蹭喝,蓦然看到贺寅牵着陈阙的手一副郎情郎意的恩爱模样,气得脸都白了。
回去就把家里乱砸一通,收拾包袱气咻咻的跑去崔滁家。
贺寅找了一天一夜才把人找到,又花了半个月才把人哄好。
他跪着搓衣板,哭笑不得:“卯卯,那人是我的替身啊。”
金卯拿着鸡毛掸子,手叉腰竖着眉头不听。
其实已经原谅他了。
这傻狗,谅他有三百个熊胆子也不敢出去乱搞!
他们又回了永巷,这年贺寅马前失蹄,被自己的人卖了。
他原本要引君入瓮,却不想因为太信任自己人导致引火烧身。
温玉反了,当他以第二代枭卫统领的身份和贺寅拔刀相向时,贺寅笑了起来。
“枭卫,失敬了。那么你现在该听朕的号令,还是太上皇的呢?”
温玉拎着绣春刀,平静道:“都不听。”
他要杀尽贺家人!
皇宫被叛军攻下时金卯膝盖一软,他听说那人被叛军杀了。
大雍又要变天了。
金卯跑进皇宫,拼着一口气把龙椅上的人背走,鲜血糊了他一身,他忍着哭腔细声叱骂众人,谁敢阻止他走?
那单薄的人几乎被那高大的身躯压折,叛军要砍下对方的头颅,金卯红着眼睛骂过去:“砍你爹的脑壳!”
他那么弱,谁都可以取他性命。
可他太好看了,这样漂亮的人若是死了,岂不令人惋惜?
于是大家任他骂咧着,任他把“贺寅”背走了。
乱葬岗上,他朝那白发道人叩愿,要用自己的命换对方一个岁岁平安。
他希望时光能倒流去贺寅儿时,希望那满身伤痕的男童能被人抱在温暖的双臂间。
他希望有人能告诉对方,生病的小孩也会被疼爱。
不要难过,不要伤悲,你大可以从黑暗中走出去,会有很多人爱你。
可是,倘若伤害你的人变成了我……
我的爱人啊。
梦魂香燃尽了,金卯衣襟湿透。
——
三更哒~
再次超越了自己,这个时候就三更了,天了噜!
这一定是血脉要觉醒了叭?一定是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