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就算不敌也必死战。因此,反倒是群龙无首的队伍,他们勇武有余但凝聚力不足。与北戎的队伍一交战,便会军心溃散,节节败退。也正因如此,才能吸引北戎军队放松警惕,深入我们的埋伏圈。”
“虽说是如此,可毕竟是诱敌。咱们没必要做的这么逼真吧?”祝聃担心如此一来,难免会有损伤,故而问道。
端木易却严肃地答道:“不可大意。北戎人也不是那么容易上当的。祝将军的担心我也能理解,将军可以提前知会那些士兵一声,以自保为前提,不要硬拼就好了。毕竟,将北戎军骗进埋伏才是最终目的。”
“先生之策我看可以。犬戎人虽然勇猛,但贪懒散漫,往往各自为战。胜时互相争功,败时互不相助。到时候看到饵军溃败,定然争先恐后地上去抢攻。遭遇埋伏之后也必然四散而逃。如此一来,没准儿咱们还能一举把他们全歼全灭。”公子突竟难得对战事表现的如此乐观。
“既然祝将军和二公子对在下之策没有异议,那咱们就先散了各自准备去吧。”端木易含笑说道。
“现在?这会儿才刚入夜不久。现在咱们能准备什么?”祝聃诧异道。
“好好睡一觉,养足精神。”
……
北境以北,天将破晓。
一片漆黑之中,共城军按照端木易的安排,开始分批奔赴自己的位置。
三支三千人的队伍,分别由端木易、公子突、祝聃领着,在既定的地点埋伏下来。
而余下的兵马,作为饵兵,沿着夫君所在的那条路向前进发,准备向北戎军发起进攻。
一千人的队伍,没有统领,只凭着各自的一股子勇武,在一遇到北戎军后便发起了猛攻。
尽管出发之前,将军已经告诉过他们不必打得太过卖力,自保即可。
但这批勇士们还是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对北戎军造成了冲击。
果然,北戎军被彻底激怒。但代价是,这支饵兵的损失一样惨重。
被挑动起杀意的北戎军,带着对胜利的贪懒和对复仇的执着,朝着饵兵撤退的方向紧追不舍。
很快,过了第一道埋伏,接着是第二道。
按照端木易的嘱咐,祝聃和公子突都按捺住性子,没有着急进攻。
直到北戎兵马进入第三道伏击圈。端木易一声令下,共城军发起了反攻。
虽然只有三千人,但因为北戎兵马始料未及,因此一时间手足无措,只得向后撤退。
北戎军往回移动时,祝聃和公子突的伏兵也终于发动了攻击。
端木易和祝聃分别卡在北戎军两头,以大量的步兵压住阵脚。让当中的北戎军进退两难。
而处在中段的公子突则带领着队伍在混乱的北戎军中来回厮杀。
剩下的所有车兵都安排在了中段,战车的横冲直撞将北戎军队分割成无数地小块儿。接着,等待这些小队伍的便是步兵的收割。
战事进行得很快,也非常顺利。
两万北戎军,就这样被一万共城军轻松战胜。
只有寥寥无几的北戎人趁着混乱侥幸逃脱。但看那所剩无几的兵马,恐怕短期之内是不可能卷土重来了。
一万共城军只有诱敌的饵兵损伤大些,但即便如此,最终死伤者也不过千人。
以如此小的代价便取得了战争的胜利,这是所有人都未曾想到的。
回共城的路上,郑国军队竟难得唱起了欢快的凯歌。
而这个时候,世子忽甚至还没有赶回来。
日上三竿,共城军回到了营地,开始了轻松愉快的一天。
连续几个月来对北戎军的紧张防备,让这支北境守军身心俱疲。如今敌军大败,终于可以休息一下了。
午后,营外传来了车马声声,世子忽终于回来了。
军营中本来正在休息的兵马再次集结起来,恭候着世子忽入营。
端木易几人闻讯,也匆匆赶到了营门前,准备迎接这位脾气不怎么好的世子殿下。
“世子。”
世子忽才刚走进营门,众将士便纷纷恭谨地向他见礼。
还没收到捷报的世子忽瞥了一眼整齐的共城军,以为还未对北戎发起进攻,便不屑地向端木易问道:“端木先生,听说你要今日破敌。大话吹出来可是要负责任的。你今日若是能破敌而归,我亲自为你煮酒庆贺。但若是不能,别怪我不客气。莫要再等了,快快出兵去吧。”
众兵将闻言,各自忍住了笑意。
只有端木易满不在乎地轻笑道:“世子殿下,实在抱歉。在下行动地早了些,北戎军已被我们全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