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军帐行去。
两人见了那南燕将军,把自己的猜测与分析都讲给了那将军。
但见那南燕将军听了以后,想都没想,轻蔑地笑道:“才把那个小子打发去押粮,你们二人又来这里乱我军心。如今郑国军队明显是被我军打怕了,哪里还会像你们说得那般。还迂回作战?正面尚且战我们不过,迂回而来,又能如何?”
“将军,不可轻敌啊……”孔胖子仍不甘心地劝说道。
谁知那南燕将军不屑地看了二人一眼,说道:“好啊,本将军听你们二人的,不轻敌。这样,明日一早,便由你们两人前去打探。若郑军真的迂回而来,再来回报给我。”
“将军……”
“不必再说了,我的命令还不够明白吗?”
“明白了……”孔胖子无奈地应道。
两人挨了一顿讽刺挖苦,灰头土脸地回了营帐,坐下来重又商议起接下来的计划。
“孔门主,如今我们怎么办?”叔段问道。
孔胖子叹息道:“咱们只好按照无名先生的安排,自己去了。大不了来一场暗杀,了结此事。”
“好。那我们明日一早出发?”叔段征询着孔胖子的意见。
孔胖子想了一下,点点头,答道:“嗯,就明早出发吧。”
……
又一个清晨,南燕军开始拔营起寨,往郑国深部推进。而此时,叔段也跟随孔胖子一起,踏上往北制城去的路。
傍晚,两人来到北制城下,果然看见城门打开,不断有兵马进出调动,似在集结。
看样子,是要趁着夜色赶路,然后在明日一早突然出现在南燕军身后,准备来一个出其不意。
“果然被父亲说中了……”叔段看着北制城下的军队,面有忧色道。
“来者不惧。段贤侄,咱们闯一闯?”孔胖子看着那数以万计的兵马,竟然生出一股豪气,似乎已准备好了大战一场。
而叔段看着那些郑国军队,似乎又回到了昔日率联军围城的时候,胸中也翻腾起一股热血。他目光灼灼,说道:“孔门主,咱们今日便再比一比谁的功夫高。请吧。”
一声“请吧”过后,两人开始准备好一切,以方便暗中行动。随后,便一起趁着夜色,往北制城外的军营摸去。
因军队集结,军营尚自有些混乱不堪。值守、岗哨都未来得及安排。
所以,叔段和孔胖子二人非常轻松地便混进了营中。
两人在营中探寻片刻,见有两座帐外守备森严,想必正有统军之将休息着,便决定分头行动,一人解决一座营帐中的郑军将领。
叔段趁着无人注意,悄悄靠近自己选择的营帐。迅速解决了几名守卫后,叔段小心翼翼地将尸身藏好,随后悄悄探入帐中。
帐内燃着几支烛火,暗淡的烛光里,能看到一人正在专心地伏案看着什么,另一人则已趴在案上酣然入睡。
叔段有些吃惊,显是也没想到帐中人还有醒着的。但好在那人全神贯注,并没有察觉叔段入帐。
为了避免惊动帐外士兵,叔段决定先解决醒着的那人。
悄无声息地靠近案几之后,叔段一剑刺出。
剑气带起微风,晃了烛火一阵。
那看书卷的青年抬起头来。
“叔父!”青年惊叫。
叔段剑止。
原来,叔段要刺杀的这名青年便是寤生的次子,公子突。
“叔父,你这是要干嘛?!”公子突看着叔段指向自己的剑尖,惊慌地问道。
叔段本来并没打算停手,但公子突那几声“叔父”却让他犹豫了。
在寤生的几个孩子里,只有公子突和他最是亲近。虽然公子突幼时,叔段已经被封京地。但有时回宫探望姜夫人事,叔段也曾见姜夫人抱着公子突玩耍,所以对他印象极好。
一时间,叔段心乱如麻,下不了手,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以至于,身旁发生的一切,他也未曾察觉。
正在叔段茫然无措之时,孔胖子那边已经解决了帐中将领。他见叔段还未出来,便到帐中寻他。
进得帐内,孔胖子只见叔段正剑指一名青年,却迟迟不肯下手。
“段贤侄,你这是干嘛!”孔胖子见叔段愣在那里,心下担心,当即上前拉开他,一剑向公子突刺去。
孔胖子剑势迅猛,公子突根本躲不开。
可偏在此时,叔段一剑拦下了孔胖子的剑招,说道:“孔门主,别杀他,我们走吧。”
“可……”孔胖子话没有说完,外面却想起了混乱的脚步声。
“想走?看你们往哪走?”
话音刚落,一名青年从帐外进来,身后浪潮般涌入数十名持械将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