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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上圣明。”石碏说道。
“可是......天子亦是初临天下,寡人凭什么能让他为寡人说话呢?”州吁再次露出忧色。
石碏抚须笑道:“君上忘了,你可刚替天子出兵了一趟郑国。这还不够吗?”
“老大夫话虽不错,但寡人到底身无一官半职。只怕还需要个举荐之人。”州吁愁眉紧锁道。
“哈哈,君上难道不知你的盟友之中就有能为你举荐之人吗?”石碏忽然大笑。
州吁一头雾水,不解石碏此话何意。
石碏见他表情迷惘,于是解释道:“陈侯与当今天子素有旧交,若君上请陈公为你举荐,那此事便可迎刃而解。”
“多谢老大夫,寡人这就亲自走一趟陈国。”州吁被点破迷津之后,便欲快刀斩乱麻地解决此事。
谁知这时,石碏却伸手拦住了他。
“老大夫这是何意?”州吁不解道。
但见石碏缓缓笑道:“君上太着急了些。陈侯虽然懦弱,却也不是易与之人。今日君上有事相求与他,他难免刁难君上。老夫昔日曾于其先父交好,也算得上陈侯长辈。我这里有书信一封。你拿着与小儿一同前去陈国,陈侯必定欣然相助。”
州吁闻言,立即拜谢。
石碏说罢,便从案几上拿起一卷竹简来,交给州吁。
州吁起身,接过竹简,如获至宝一般。
接着他又向石碏一拜,然后便领着石厚返回宫中,备车欲往陈国而去。
州吁走后,石碏脸色骤变,笑容烟消云散,反倒浮现出一股狠辣之色。
他匆匆回到后院,院中无名正在等着他。
石碏回到后院之时,无名正和那只猎鹰在戏耍。看到石碏回来后,他赶忙站起身来,迎上前去:“老大人,在下失礼了。”
石碏本也不是心胸狭窄之人,此时心中快意,便也未把无名玩鹰的事放在心上,只是正色说道:“老夫能做的都做完了。下面就得拜托你往陈国去一趟了。”
“老大人放心,在下快马加鞭,一定误不了咱们的计划。”无名欣然应道。
无名说完,石碏又命人取来一卷竹简,交给无名说道:“这是我给陈侯的另一封信。你拿去吧。一路小心。”
无名接过竹简,拜别石碏,往陈国而去。
......
三日后,陈国宫城,陈侯看罢石碏的书信,将竹简放下,望向无名,问道:“州吁何时会到这里?”
“在下领先他们不过十余里车程,想必今日也能赶到。”无名没有丝毫犹疑地答道。
陈侯始终有些担心,又问道:“老大夫确定要这么做吗?毕竟这里还涉及老大夫之子。”
“所有的东西都写在书信里,陈侯不必再问在下了。”无名对陈侯优柔寡断的性子着实有些无奈,只好如此答道。
“那......”陈侯还在犹豫。
无名终于不耐烦了,只得急切地说道:&还请陈侯不要再犹豫了,老大夫把卫国的生死尽数交在了公的手上,公切莫负了老大夫的一番苦心啊。&
又思虑了片刻后,陈侯终于有了回应:“好,既然如此,寡人助你。”
“多谢陈侯!”无名拜道。
......
陈国宫外,州吁由石厚陪着,正往宫中走着。
忽然间,他再次感到一阵强烈的不安来。
“石大人,老大夫的书信在哪里?”州吁问道。
“在这儿呢。”石厚从袖中取出竹简来递给州吁。
州吁摆摆手,示意暂时不用。
石厚正要收起来,州吁却又说道:“等等,拿给我看看。”
石厚只得又依言把竹简递给了州吁。
州吁接过竹简,随即将它打开,停下脚步,开始审视里面的内容。
他紧皱着眉头,一脸忧心忡忡的模样。
“君上,怎么了?可是书信有什么问题?”石厚也停下脚步,关切地问道。
“没事,确实是替寡人请陈侯举荐的内容。是寡人多虑了。”州吁将竹简合上,缓缓答道。可不安的感觉却没有一丝减少。
两人再次往宫内走去,偶有几只惊鸟飞过,也把州吁吓得一跳。
进得宫内,州吁和石厚将竹简交给了宫人,让他呈给陈侯。
陈侯打开竹简,只瞥了一眼,就抬头看向州吁二人,微微笑道:“州吁,你来晚了。”
话音刚落,殿中忽然涌进了一大批装备齐全的侍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