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近卫小声应道,就要去带姜夫人离开。
刚迈步要走,端木易忙又拉住了他,叮嘱道:“今天这儿发生的事,对谁都不要说。别人问起,就说夫人是从贼人手里夺回来的。至于我,就说我去追剿剩下的贼寇了。明白吗?”
“明白。”
“去吧。”
近卫领命而去,带着姜夫人便往山村外走去。走之前,把端木易带来一个木盒留在了院中。
端木易见近卫领着姜夫人渐行的远了,这才低下头,拾了一把谷子,去喂那些小鸡无人照顾的小鸡。
太阳才落山去,无名终于也从林中赶了回来。
他手里拎着几只野兔,离院子还有好远时,便兴高采烈地喊道:“姜儿,你猜我今天打到了什么?”
端木易闻声扭头看去,恰好与无名四目相对。
见到端木易站在院中,四下又不见姜夫人的影子,无名一阵惊慌,匆匆跑回院子。
进了院子,仍是未见到姜夫人,无名顿时惊惧不已。他瞪着端木易问道:“公主呢?你派人把她抓回去了?”
“你总算回来了。你这次办的这件事,未免太不计后果了吧。”端木易说道。
“用不着你来教训我。我问你公主呢?”无名怒道。
端木易瞥了无名一眼,背过身去,淡淡说道:“她走了。”
“走了?是自己走的还是你的人带她走的?”无名心中已笃定是端木易派人带走了姜夫人。
“她自愿要走,我便让人送她回去了。”端木易如实答道。
纵使端木易所说句句属实,无名又如何可能相信:“不可能。定是你强行将她带走的。”
“真是她自愿的。我没有逼她,甚至没有提要带她走。”端木易再次辩解道。
无名根本就不接受端木易的说法,质问道:“我们俩说好了要永远在一起。为什么你一来,她就走了。你还说与你无关?”
面对无名的咄咄逼人,端木易再也忍受不住心中对他的不满,呵斥道:“你清醒一点。她是有夫之妇,更是将来历史上举足轻重的人物,你改变不了的。”
无名目光狠厉,忿忿不平道:“我既然能带她走,怎么就改变不了?”
见无名仍是执迷不悟,端木易继续追问道:“你是带她走了,可是呢?她是郑伯的女人,郑伯会不满天下的找她?她之所以离开这儿,就是为了保全你。”
“狗屁,什么郑伯。老子这就去闯宫杀了他。”无名说着,便把手里的野兔仍在地上,准备转身出门。
“不行!”端木易转身,喝止住就要出门的无名。
无名也回过头来,看向端木易,瞪大了眼睛气愤道:“你又要拦我?你是不是觉得我过得好一点,你就心里不舒服?”
“你误会了。”端木易低声说道。
无名心头火起,越烧越旺:“我误会了?从咱们俩成为两个个体开始,我的每一场不幸,都或多或少和你有关。你说我误会你?”
面对无名的意气用事,端木易只好再次温和地劝道:“你冷静一点。”
“我没法子冷静。”无名道。
“你真的想去找她?”端木易看着无名的眼神,试图从里面找到一丝动摇。
然而,无名却似乎没有过丝毫动摇,冷冷地答了一句:“废话。”
“那咱们比一局吧?”端木易终于决定要把最后的杀招搬出。
无名闻言,不耐烦道:“比什么?比武?既然谁都死不了,有什么意义?”
“不比功夫,比下棋。”端木易解释道。
“下棋?”无名颇感惊讶,不知道端木易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端木易指着院中放着那个木盒,说道:“我带了一副棋来。咱们下一局。你若赢了,以后这天下,随你怎么搅和。但我若是赢了,以后你须得听我的。”
无名倒是没有丝毫畏惧,果断应道:“比就比,咱俩的围棋水平,都是上辈子积累起来,谁也不比谁高。你以为我会怕你?”
端木易见无名已然进了自己安排的圈套,心里稍安。接下来,他要想办法让无名跟自己去一个感觉不到时间变化的地方。
于是,端木易说道:“好。不过这地方鸡犬相闻,有些喧闹,着实不适合下棋。不如,我领你去个地方吧。”
“去哪?”
“谷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