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无名带兵趁夜色攻进城里时,那些守城的大周兵马竟然多数不战而降。
还有一部分,趁着天晚,弃城而逃,往西奔去,也算是给洛邑方向报信了。
首战告捷,无名心中大喜。而此时,他还不知道耿邑的周晋联军已经突围而出。
在虎牢关内整顿兵马之后,无名站在城楼之上,往西望去。
那里有洛邑,有王城,有曾经对自己恩将仇报的大周天子,还有尊崇的地位,和自己想要的未来。
一时间,一股不甘与傲然荡胸而生。无名决定继续西进,放手一搏。
......
带领着曹国和郑国的两万军队,无名迎着凛冽的西风在大周领土内驰骋。
谁也想不到,这支只有两万人的军队在无名的指挥下竟然如有神助。他们一路向西,过关斩将,所向披靡。不到五天,就已逼近洛邑。
看着不远处就要到达的大周王城,无名知道决战就要来了。他抬头望天,轻蔑地冷笑,接着喃喃道:“历史不可变,天命不可违?那就让天看看吧,看我是怎么逆势而为的。”
在无名的命令下,军队在洛邑城外二十里暂时扎下营寨,尽情地休息三天。
这是无名送给士兵决战前的狂欢,也是他留给姬宜臼最后几天的安宁日子。
第四天清晨,无名即将率军攻城,他召集所有兵马,准备部署阵型。
部队集结之际,一名斥候来报:“禀告将军,刚才有一小队兵马急匆匆地往洛邑城去了。属下们试图拦截了,但对方并不恋战,还是走脱了。”
“嗯,知道了。咱们一会儿便要决战了,没有关系,由他们去吧。”无名说道。
这些天,曹国那边也传来了些消息,说是周晋联军突围而出,攻向了曹国边邑。而据郑伯传来的情报,突围兵马不过两万,这倒让端木易十分放心。毕竟自己走之前,已将五万曹人安排在了边防。如此一来,实力悬殊,吃亏的只能是对方。
这样,无名就更加没了后顾之忧。
因此,今日听说看见有兵马往洛邑奔去,无名道并不担心。他反而认为是曹国的战事上丧,对方吃了大亏,所以才会这样。
日色刚好之时,端木易已领着部队在城楼下叫阵。
对此,无名并没有抱太大希望。姬宜臼虽然是个要脸的人,但它更在乎权力、地位以及自己的性命。
所以,无名笃信姬宜臼一定不会冒险出面。
但出乎意料的是,姬宜臼居然出面了。他亲临战场,登上战车,满脸的春风得意,没有丝毫的惊慌、畏惧和仓促。
出城后,姬宜臼端坐在车辇上,让士兵赶马来到了战场中心。他一眼就看到了对面马车上坐着的无名,故作惊讶地高声说道:“我还道是什么人,竟然能五日内连克我大周五座城池,原来昔日的无名先生啊。”
对姬宜臼的做作之态,无名鄙视至极。看着那副高傲自负的面孔,那些曾经在流光殿下遭受的屈辱一时间尽数涌上心头。无名冷笑道:“天子殿下,别来无恙。你对在下做得那些事情,在下可是点点滴滴都牢记在心里呢。今日就要报答殿下昔日到的‘隆恩’,不知殿下是否也如在下一般期待呢?”
但见姬宜臼却并不惊慌,讪笑着说道:“无名先生就这么有信心凭你手里的两万兵马,来破我的洛邑王城吗?”
无名不屑道:“如果天子殿下信不过在下,可以回你的长乐宫安心等着。今天日落之前,在下就会到流光殿拜访殿下的。”
被轻视之后,姬宜臼终于有了些反应,恶狠狠道:“无名,你也太狂了些。你当我这大周的军队是什么?”
无名嗤笑一声,道:“不好意思,恕在下无礼。在下认为,大周所有的军队都是废物。”
岂料,姬宜臼竟放声笑道:“哈哈,好啊。那你就看看你眼中的这群废物做了件什么事吧?”
说罢,姬宜臼让一名周军士兵捧着一个木盒向无名走去。
无名不解地盯着缓缓走来的周兵,调侃姬宜臼道:“天子殿下不会是心中畏惧到要向在下投降了吧。这盒中莫不是什么天子的冕旒?不可,不可,在下不会篡夺至尊之位的。在下已尊王子余臣为新的天子了。”
姬宜臼并不恼火,说道:“呵,新天子,你还是打开盒子看看再放肆吧。”
无命闻言,心中顿时生出一丝不安。
他长剑一挥,将那木盒劈开,里面掉出一颗圆滚滚的东西来。
无名定睛看去,不由大惊。
那东西虽然血淋淋的,但无名认得,正是余臣的项上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