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的……
虽然她这雷人的心理活动没说出来,但是全家上下都看出来了。
这能让她玩儿?全天下的孕妇不要面子的啊!反了她了!
萱儿果断丢下了公司的事务,医院陪产。
怕小二哥搞不定安安。
方颖果断丢下了手头的工作,跑去妇产科作陪。
担心沈警官压不住叛逆男公安。
家里长辈除了男士们,沈老太太、白静怡、阿尔其、柳舒云,齐上阵,医院陪产。
看二猴子就镇不住猴媳妇儿!
全家这架势,把生孩子的紧张感全包了。
而当事人自己呢!在医院闲得坐不住,拿遥控调个电视都是举手枪的姿势、往垃圾桶里扔个垃圾都是投炸弹的标准动作、她还偷偷摸摸上楼顶练几拳、甚至上个厕所,她都手痒的挥几拳……
相比全家人的紧张,这反差大的,就问气不气人?
火爆脾气阿尔其都被搞得没脾气了,又不敢说,因为产科张主任说了,多活动是好事。
假小子果断选择了顺产,因为恢复快,她能很快生龙活虎。
住院待产一周,预产期提前了三天。
男公安同志不声不响的干了件特别‘妈见打,爷见踹’的事。
她是头天晚上七点就有了分娩反应,一开始那点疼痛她根本没在意,加上住在医院里,身体各方面检查非常好,胎位又正,符合顺产条件,她半点不着急。
到了后半夜,阵痛就非常厉害了,沈风陪护在一旁。
她看了眼时间,才凌晨三点。
半夜三更的,实在不想打扰医生和家里其他人休息。
然后她很淡定的推了推一旁的沈风,没说肚子很痛,张嘴就是一句:“饿了,点份外卖吧,想吃龙虾,越麻越辣越好。”
沈风立即起身,看她面色无波的样子,没察觉她不对头,反驳道:“不能吃太麻辣的东西,清淡点。”
她一把拽住他的手,百年难得一见的撒了个娇。
“风,我现在真的想吃麻辣虾,就吃这一次,好不好?”
很多孕妇嘴馋,男公安也不例外。
沈风哪扛得住?
顿时脑子一抽,即便想吃天上的月亮,他也得给她拽下来啊!
他立即出去给她搞麻辣虾。
这是一座繁华的不夜城,这个点摆夜市的还没收摊。
他开车去了附近的夜市,找了家卫生看起来还不错的,进去点了份麻辣虾,他不放心,亲自动手洗的龙虾。
然后他拎着麻辣虾火速返回医院。
接下来就是一幅不拘小节的大爷们儿画面。
男公安边吃麻辣龙虾边在病房里转悠。
她还不让沈风帮忙剥虾壳,说自己剥了吃才爽。
辣得她是‘嘶嘶’倒抽冷气,她还直喊:“嗯,过瘾。”
沈风帮她拿着杯水,跟在她身后转悠,看她汗都辣出来了,他是咬牙强忍着想把一盒龙虾倒进垃圾桶的冲动。
“你给老子悠着点,平时也吃不了这么辣!”
男公安非常淡定,边往嘴里塞虾,边倒抽着冷气怼他。
“嘶嘶……就吃这一次,少跟老子废话,嘶嘶嘶……”
这一盒龙虾从凌晨三四点,一直吃到了早上七八点。
白班的医生们都来上班了。
产妇分娩反应一个晚上了,别说其他人毫不知情了,就连守在一旁的沈风都没察觉,只嫌她嘴馋乱吃东西,嫌弃了半夜。
她穿的是一套宽大的裙子,一直在病房里边吃边转悠,还越辣越精神,跟沈风斗嘴都不带喘气的,甚至恨不得跟他过几招,真看不出半点异样。
一直到此时八点过几分,张主任推门进病房,日常查看待产妇的情况。
男公安倒抽着冷气,两把扒了手上剥虾壳的一次性手套,抽纸巾擦了嘴,才淡定的出声。
“张医生早,我现在的情况是,不知道开了几指,昨晚七点开始阵痛,应该快生出来了。”
闻言,沈风手里的水杯‘啪’的一声掉在地上摔得稀碎。
“啊?你说什么?”
男公安扫了眼地上的玻璃杯,竟然还淡定的安慰起来:“没事,嘶……马上就好了……嘶……”
这‘嘶嘶’倒抽冷气,不是被辣的!而是疼的!
“啊!”张主任也吓一大跳,回头冲着傻愣住的沈风就是一句吩咐:“快!扶分娩室去!动作快!”
沈风是真的快疯了,打横抱起她就往分娩室跑。
这才发现她裙子下羊水都破了,一手湿黏。
沈风刷的一下头冒冷汗,浑身颤抖,声音颤抖的不像话:“假小子!你想弄死老子是不是!”
竟然阵痛十三个多小时了!
他忘了在部队有一项魔鬼训练,是专门炼军人意志的,坐水牢、挨饿、抗击打能力等等残酷的训练,目的是,若落在敌方手中,绝不做叛徒,假小子每一项都合格。
张主任出病房就扯开嗓子急声吩咐:“快!分娩室准备!动作快!”
沈老太太、阿尔其、柳舒云刚拎着早餐过来,出电梯就听见张主任这声吩咐,只看见沈风抱着人冲进分娩室的背影。
接下来的事足够让妇产科的医生们和家属们永生难忘了。
沈风差点没来得及把媳妇儿抱上分娩台……
产科医生们差点没来得及穿隔离服……
就听见‘哇’的一声孩子洪亮的啼哭声响起……
这就生了……
男公安办事儿,就是这么的令人措手不及,就是这么的快准狠。
医生们也就做了这样简单的一件事。
“男孩!”
“八点十六分!”
“四千克,八斤整!”
“产妇情况稳定!孩子情况OK!”
这该作何感想?
这他妈几乎成了疯二爷这辈子的心理阴影。
他浑身颤抖的站在一旁,目呲欲裂的瞪着一脸淡定的假小子,好半晌找不到半个字。
假小子有气无力的瞥他一眼,终于抓住机会了,咬牙切齿的威胁:“沈上尉,二胎还要不要?”
还敢偷袭她肚子?
兵不厌诈,在这儿等着呢!
沈风心疼碎了、肺气炸了,垂在腿侧的双拳攥的骨节发白,万分艰涩的从牙缝里挤出句:“你是爷,老子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