贬低自家兄弟,不服气的说道,“石天王太看不起兄弟们了,罗王无能,不代表大家伙都无能嘛,再说,咱们非要在沧州城耗这么几个月,什么东西都没打下来……”
珉王等一众将领面色瞬间大变,闻赖这句话可是将矛头指向了石天王啊。
“你的意思是我无能,一将无能,累死三军,是嘛?”
珉王急忙跪下求情,“天王恕罪,闻赖才喝了不少酒,现在在这胡言乱语的,闻赖,跪下!给天王认错!”
闻赖被当众扫了面子,丝毫不领情,涨红了脸,“什么错?我才没错?我就是讲了个事实,有什么错?有什么错?!”
说到最后,紧紧的盯着石天王,几乎是将话吼了出来。
气氛顿时变得紧张起来,不少人左右看看,悄悄把手放在剑柄上,踌躇不决。
反对石天王围攻沧州的将领有很多。
但没几个敢说出来。
甚至可以说,一个也没有。
沉默一会,石天王一反常态的没有发火,平静的说道,“闻将军醉了,扶他下去休息会。”
众将这时候才七嘴八舌的说闻赖醉了醉了,眼神却没有离开过石天王。
亲兵过来拉住闻赖,他没有反抗,反而做出一副醉态,嘴里叫着我没醉我没醉。
借着酒劲沙嚷嚷起来的闻赖刚刚已经将那点酒劲给挥了个干净,对自己刚才的大胆举动又后悔又惧怕,想借酒醉借坡下驴。
等闻赖被拉走,大帐内又沉寂下来,石天王不说话,众将也不敢说话。
先前被珉王讥讽为落榜书生的军师将军尚枚此时开口打破了如今这诡异难耐的气氛,“天王,攻占漓江之后若是安陵军依旧不止步,可能会威胁我军的后方,到时腹背受敌,两线作战,对我军不利。”
“我昨日已经派了一万人赶往武安关,只是没料到漓江败得这么快,也不知道赶不赶得及。”
石天王语气还是比较平和的。
众人都松了一口气。
“天王放心,安陵军进展如此之快,粮草辎重必然被抛在了后方,既然已经攻下漓江,定然会休整等待粮草,不然一旦粮道被劫,或不能如期送达,五万大军,必然不战自溃。为将之人肯定不敢冒这个风险。”
尚枚笑着说道。
“我听说安陵郡守是个孺子,孺子冲动,总容易冒险。”石天王说道。
“他是个孺子,身边总会有大人的,那些年老持重的大人不会让他这个黄口小儿胡闹的。”尚枚笑意不减。
珉王这时候也深以为然,“天王勿忧,安陵军一定会被拦在武安关前的,武安关易守难攻,军士又多,安陵军肯定攻不下来的。”
他话刚刚说完帐帘就被掀开,进来一名急匆匆、满身风尘的士卒,跪倒在地,“天王……天王,急报!急报!”
“别废话,说!”
“武安关日前已被攻破,溃兵四散而逃,死伤无数!”
话音落毕,满帐喧哗。
“武安关……被攻破了?”
不管是尚枚还是珉王,都感觉自己的脑袋是一片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