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尽管很疑惑,陈清河只是点点头,继续问道:“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全身提不起力气,脑门胀痛,脑袋也晕乎乎的!”
林纯文精神头萎靡,像久卧病床,精气神配上那身肌肉,稍显违和,不过陈清河没有关注这个,对一旁医生说“检查还是要尽快做,我去打个电话。”
“呃,医生这个医药费?”林纯文本就晕乎乎的,听到要做各项检查,忙问道。
“刺桐花物业的负责人和区政府成立应急指挥部,费用问题暂时不用担心…”
身后医生安慰的声音渐渐弱了下去,陈清河出了病房,掏出一根烟走到科室楼外,打火点燃,深深吸了一口,开始思索起来,这一次集体昏迷事件透着怪异,他刚翻看了各个家属的笔录,可以说毫无关联。
“喂,老许是我。”
“已经醒了。”
“有些奇怪。”吐了口烟,陈清河刚要说林纯文的口述,突然顿住;过了好一会才回道:“肇事逃逸的嫌疑人来自首了?”
“确定是本人吗?”
“受害人家属不签谅解书,这很正常。”
“这边也没头绪,醒来的那个人看起来没什么事,但奇怪的是他说见过其他昏迷的人,不是认识,是在什么雾里,然后他被烧醒了。”
“看神态不像犯迷糊,意识很清醒。”
“行吧!”
陈清河挂了电话,捻灭烟头丢进垃圾桶,转身刚要回医院,电话又响了起来;
“还有什么事?”
“什么?”
“又有两个人昏迷?”
“好,我让朱桢在这守着,我们刺桐花小区汇合。”
许文雄那边刚接到信息,刺桐花小区又有两个人昏迷不醒,其中一个还是物业的工作人员,陈清河心情有些沉重,驱车途中,脑袋飞快思索,企图透过现有信息,发现一点什么。
他到刺桐花小区时,已经是下午近三点左右。
尽管此时阳光明媚,陈清河却只感到一股子压抑笼罩,路上行人很少,小区门口停着一辆急救车,这是急救中心特地安排的,里面有临时指派医生,当然医生现在并没有在车里。
停好车,进了小区,岗亭里面空空的,连门卫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远远就见一群人围在物业门口,有穿白大褂的医生、有穿制服的民警、有围观驻足的业主…
“没吃吧?垫垫肚子。”
许文雄迎了上来,递过一份热乎乎的手抓饼,陈清河也没客气,接过就直接吃了起来,两人越过人群,进了物业的办公室,里面已经清理出一块空地,放置有便携式推车担架,上面则躺着一个胖乎乎的女人,二十来岁。
一个急救护士正在帮忙测心率体温,两个人站在旁边;
“被发现时正趴在桌上,找不到什么线索。”
“另一个呢?”
“六栋的一个住户,他同事看他今天没去上班,打电话也不接,撬开锁才发现的。”
“人呢?”
“还在房间里,专科学院那边的人正在采样。”
“这里有监控吧?”陈清河咽下食物,抬头看了眼天花板上的摄像头。
“看过了,不是突然昏迷,像是困了趴着打盹,昏迷前神态都很正常。”许文雄揉揉额头,补充道:“和其他人的家属问询类似,昏迷没有一丝征兆!”
“一切都正常,才是最奇怪的。”
“是啊!”
“好像都是睡着后突然就不醒来了。”
“睡觉吗?”
正在两人讨论时,门外突然跑进来一个民警,看见许文雄忙说道:“许队,六号楼那人醒了!”
………
当许文雄和陈清河赶到六号楼四零四,看到屋里的几个人时,一时间不知道哪位是昏迷的业主,除了几个挂着工作牌的人和民警,另外三个人全部精神状态正常。
而且;在场所有人都一脸惊奇的样子。
………
“你醒来后被困在小区?”
“外面都是白雾?”
“你有遇到其他人吗?”
“见到这个很壮的人没?”
“他死了?”
“变成白雾消失?”
“还有一个人也死了,但没变成白雾消失是吧?”
“你睡着了,就回来了?”
许文雄看着逐句询问的陈清河,同样一脸惊奇,又审视神情振奋,颇有劫后余生感的青年,一时间不知作何感想,但他依旧认真的拿着执法记录仪,仔细听对方述说。
“大家都很害怕!”青年如是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