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一些来。
顿时觉得自己的朋友没啥希望了,虽然她朋友长的确实很美,但和面前这个女孩子比起来,好像总觉得隔着点什么。
“这些好像都是她哥哥的朋友,也没什么特别的关系。这次也是她自己硬缠着要跟来的。”
得知他们晚上要去赛车,宋昭昭缠着苏御带上她。
苏御更好说话一点,她以往都是把他当突破口。
苏御终于受不了她的软磨硬泡,同意了。
正好还有两个小时的时间,宋昭昭提议玩密室逃脱。
她紧张的看着贺轻舟,生怕他会像从前那样,不耐烦的离开。
他一直都是这样,耐性严重缺乏。
不过这次,他没拒绝。
没同意,也没拒绝,那就是随便了。
宋昭昭觉得离自己的目标更近了一步。
江苑不管做什么都很专注,她按照上面的提示,将那些色块一一对应成了数字,变换顺序挨个试了一遍。
门开了。
里面传来电车诡异的提示音。
【欢迎乘坐444号电车,请各位旅客按照手中的车票找到相应的车厢。】
在进来之前,服务员一人给他们发了一张车票。
江苑按照上面的数字,推开了左边房间的门。
一起进来的,还有贺轻舟,和那个女生。
江苑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等待下一次的提示音响起。
起初是有点光亮的,但往后,这点光亮也彻底消失。
四周陷入一种诡异的黑暗。
江苑下意识的,感到害怕。
搭放在腿上的那双手,死死攥着裤子。
她对这种完全封闭的黑暗有种莫名的恐惧。
黑夜中,传来男人低沉的笑声,说话时,带几分气音:“怕什么,哥哥在呢。”
熟悉的声音,和记忆中的似乎重合了。
“我是自己找过来的。”
“没事,山路好走。”
“江苑,你别怕,我在呢。”
女声娇滴滴的,还带着点颤音:“什么时候灯才会开啊,该不会突然窜出个鬼来吧?”
他懒散一笑:“哪来的鬼,都是真人扮的。”
江苑有个适应期,适应了黑暗之后就逐渐冷静下来。
旁边放了一盏灯,她过去看了一眼,上面的小纸条依稀能看见几个字。
她按下开关,那盏灯发出微弱的光亮。
上面写着几个字,亮光限时,越往后灯越暗。
旁边还有两盏。
江苑和他们说:“这里有灯,你们一人拿一盏吧。”
贺轻舟走过去,随便拿起一个。
躲在贺轻舟身后的宋昭昭说:“我就不用了,我和轻舟哥哥用同一盏。”
江苑点了点头,没再说话。
她自己拎着灯去找线索了,这里的恐怖指数其实还可以忍受。
就是黑了点,音乐渲染的诡异了点。
其他的倒还好。
找了大概十来分钟,终于把所有线索都集齐了。
涉猎的范围有点广,不光有高数,甚至还有五行八卦。
难怪评论里那么多人给差评,说根本过不了。
对于那些年纪小,还没学过高数的小朋友们,这的确有些难度。
江苑不太懂五行八卦,就凭借上面给出的线索推算了一下。
最后得出三个数字。
她不太确定的看了贺轻舟一眼。
后者斜靠着墙站着,眼神懒散的落过来,并没给任何回应。
是错误还是正确。
江苑收回视线,把自己推算出来的数字输了进去。
然后,面前的门没开,旁边的暗门反倒开了,江苑只来得及看到一个白色的身影飘了出来。
她甚至来不及害怕,因为下一秒,她被人抱在怀里。
眼睛也被捂住。
他的动作太快了,快到江苑甚至来不及看清那个鬼长什么样子。
一如既往,温暖又熟悉的怀抱,能闻到淡淡的木质清香。
诡异的音乐,以及NPC凄厉的惨叫声,刺激着人的耳膜。
但是此刻,恐惧似乎被隔绝在他的怀抱之外。
他抱的很紧,紧到江苑觉得自己要被嵌进他的身体里一样。
她听到了那个女孩子惊恐的尖叫声。
然后贺轻舟松开了手。
他的眉头皱着,看着不受自己控制的双手。
很显然,他对自己这个下意识的举动感到疑惑。
他为什么会抱她?
是条件反射,还是肌肉记忆。
贺轻舟的脸色不太好看,他不想在这里多待。
快速在密码锁上重新输入几个数字,门开了。
他们也得以成功出去。
最后一关,就是很普通的讲故事和解密。
贺轻舟全程没参与,戴上帽子在旁边睡了一觉。
他身材高大,肩宽腿长,哪怕窝在沙发里一言不发,也仍旧很难让人忽略他的存在。
帽沿往下压,挡住他的脸。
只能瞧见露在外面的脖颈,细长白皙。
苏御总觉得刚才肯定发生了什么。
于是他问宋昭昭:“你脸色怎么这么差?”
“还说呢。”她生闷气,贺轻舟不主动和她道歉她是不会理他的。
她把刚才在车厢内发生的事一五一十的讲了出来。
苏御沉默,下意识的看向当事二人一眼。
两个人脸上都没有过多的情绪。
中间隔着很长的距离,彼此之间,像是陌生人一样。
江苑知道,贺轻舟虽然忘了她,但他对自己是抵触的。
他出车祸昏迷不醒的那段时间,江苑一直陪着他,他醒过一次。
看到江苑了,就赶她走,语气也不怎么好。
那个时候他已经不记得她了。
之后他又连续昏迷了好几天,也忘了中途发生过的事。
医生说他的精神和记忆都处在极度不稳定的状态,或许是潜意识里的委屈难过太过强烈,他处于一种自我保护的本能,所以让他生起了抵触情绪。
再次醒来后,他便彻彻底底的忘了江苑。
贺轻舟曾经和她说过,委屈难过到极致时,他连骨头都会酸痛。
但是能让他委屈难过的,这个世界上,也只有江苑一个人。
所以,他现在是不是很疼。
她站在病房外,透过病房门的小块玻璃看着他。
他身上打满了石膏,床头也摆着各种仪器。
脸上湿润一片,她抬手去摸。
疑惑的低头,是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