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赵师傅见状,心中哪里还不明白此刻发生了什么?他勃然大怒,顿时将手中的茶碗摔碎,猛地起身朝茶棚的掌柜厉声呵道:“你好大的狗胆!”
那茶棚的掌柜看到眼前发生的这一幕,此刻脸色已是变得一片惨白,脑子也瞬间变得空荡荡的,整个人显得呆呆地说道:“这……这……冤枉啊!小人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啊……”
那个扛旗的中年人神色一沉,眼中顿时充斥着杀意。他向前走出,就要抓向那个茶棚的掌柜,吓得对方连连求饶。
赵师傅转过头,看向不远处的一个茶座,双眼微眯,一边将右手按在腰间的剑柄上,一边说道:“诸位朋友如此这般做法,可是我赵某,或是王家在何处有所得罪?不如请朋友报个腕,说道说道?”
那茶座上的五人瞧得赵师傅一下子就锁定了自己这边,其中一个人不由得笑道:“竟然能一下子就找到我们,你倒也算有点本事!”
说罢,他们五人便是齐齐起身,脱掉身上的头巾、外衣等物,露出了内部穿着的轻便短衬和藏在身上的刀刃。
在场的众人瞧得眼前这突如其来的一幕,面色纷纷一变,自然已经明白了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一些靠近门口的人,已是在此刻连忙向外跑去了。
赵师傅瞧得眼前的这几人,虽然他此刻已经是怒不可遏,但心中却是依然有着几分冷静。
此处茶棚距离县城不过区区八里地,对于他们这些武功高强之人来说,可以说是短之又短。然而在如此相近的距离之下,他们几个此刻既然还敢在此明目张胆的动手脚,那么必然是有所依仗的!
赵师傅示意身后那准备拔剑的徒弟先暂时不要妄动,而他自己则是朝对方拱了拱手,问道:“不知诸位是哪路的朋友?在下赵元正,这辈子靠着一双拳脚,一柄剑,闯荡江湖这么多年,只喜好结交天下各路英雄豪杰,从不主动与人结仇,若是赵某在哪里有什么的罪过诸位朋友的地方,还请多多包涵!”
他先是主动报出自己的名号,又说了自己的一身功夫,这是在暗地里给这群人一些警告。毕竟,放眼整个宜山地区,就算随便找个路人打听一下,那也会对“赵元正”这三个字略知一二。而后,他的语气便是变得温和了些,主动服了个小软,希望大家能在不动刀剑的情况下化解这个误会。
对面的五个人,每个都身穿一袭黑色的轻便短衣,又用一条围脖遮住了脸面。
为首的人故意压低了语调,让自己的声音变得沙哑难认,他冷笑一声,说道:“赵师傅做了这么多年的武师,莫非还认不清此刻的情况么?”
赵元正闻言,此刻心中已是一寒。他的右手已是握紧了剑柄。
另一个黑衣人瞧得赵元正的动作,说道:“他非但没有认清此刻的情况,还想做出一些不理智的举动!”
为首的黑衣人对赵元正说道:“大家虽然都是江湖中人,但是整日打打杀杀,未免也会显得乏味,让人厌倦!我们今日不想动手,只想要那些马车上的东西。赵师傅若是卖我们一个面子,此刻尽可离去,我们绝不阻拦!”
为首的黑衣人说着,便是“锵”地一声,将自己的宝剑拔出,旋即继续说道:“否则,我们非但要留下马车,还要留下你的一双拳脚和一柄剑!”
赵师傅不言不语。他当然不可能离去。
他此刻若是转身走出这个茶棚,那么他这辈子好不容易在宜山地区积累下来的名声和面子,便是会在顷刻间毁掉!
赵师傅握紧了手里的剑柄。他忽然朗声大笑,旋即冷冷地说道:“赵某自从闯荡江湖以来,身经大大小小战斗不知多少次,还从未有过逃走之说!赵某虽然想以理服人,但奈何手中的剑却不讲理!诸位既然如此不知好歹,那么也别怪赵某不讲道理了!”
他说罢,便已是拔剑。
只听得“锵”地一声,赵师傅和他的弟子一起出手,就这么持剑杀向了对方那五个黑衣人。
那为首的黑衣人见状,亦是冷哼一声,说道:“我倒是想领教领教,这宜山的高手,到底都有什么本事?”
他的话音落罢,五个黑衣人亦是齐齐出手。众人在瞬间便已经是扭打在了一起。
茶棚里,刀光剑影相互碰撞,顷刻间便是乱做了一团。
(1里地=500米 1尺=33厘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