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说罢,苏渊漠然离开。
周尚伟几次张了张嘴,还是没开口将苏渊挽留下来。
“周尚伟,你若是想去当走狗,请自便,我不拦着,但请你以后不要再踏入我的家门。”陈朗冷声道。
周尚伟脸色一变,上前一拳砸在陈朗脸上。
陈朗踉踉跄跄后退几步,但他眼神却没有一丝退让,冷笑道:“这一拳打的好,这一拳你应该打死我!”
“你他妈的……”周尚伟刚要骂出声,见陈朗妻子走出来,立马忍住了。
陈朗妻子道:“你们不要吵了,陈朗,刚刚你们的谈话,我都听见了,你是有些过分了。”
“你懂什么!懂什么叫糖衣炮弹?曾经让我高看的人,不止他苏渊一个,最后呢!最后都成什么样子了?被骗的还不够多吗?”陈朗呵斥道。
周尚伟沉默了。
的确。
这么多年,他们经历了太多人和事。
那些人哪一个不是心和面善?
最后他们又有谁能保持初心?
叶韶华,便是最典型的例子!
“陈朗,问你一件事,你的目的是坚持本心,还是做你该做的事情?”
“有冲突吗?”
“当然。”
周尚伟眼神凌厉道:“曾经你我二人发愿,要让百姓安居乐业,要让天下安定和谐,但凭你我二人的能力,能否做到这一点?不能!昨天邓老一人站在礼台上,所发生的情形你都知道!今天邓老又遭到欺辱,你我又能做什么?”
陈朗语塞。
要说他唯一钦佩的人,就是邓老。
可若邓老这样的人无法得到庇护,那他所坚持的,又有什么意义呢?
“苏渊是很年轻,或许他未来会生出变数,会走弯路,但他与那些人不一样,出身不一样,身份不一样,追求的更不一样。”
“他是阎罗!是龙!”
“你也看到了,不是吗?!”
周尚云的呵斥声,震懵陈朗。
陈朗语塞。
周尚云缓缓道:“告诉你另一件事,苏渊是叶馨的儿子。”
“……叶馨?”
陈朗与他妻子二人惊呼。
“你看不清楚苏渊,但应该知道叶馨为人,曾经她没有做成的事情,她儿子来做,你可以不信任,但不能怀疑!”
陈朗沉默。
他抬头看着阳台外的云。
眼神的抵触渐渐消失,取而代之是迷茫与思索。
……
苏渊离开小区,接到聂丞民的电话。
“晚上七点聂英华、聂建安等人准时赴约。另外有小道消息,朝理会副会长也将共同赴约。”
“挺给面子的。”苏渊淡然一笑。
聂丞民陷入沉默。
苏渊必然能听懂潜台词,但他却依旧保持云淡风轻,让人很是不可思议。
今晚之事若不处理好了,恐怕后续苏渊很难继续留在帝都。
一旦苏渊离开,帝都局面将会出现一边倒。
到时苏渊身处外地,必将会陷入无限被动。
一步输。
步步输!
“回头把地址发给我,我准时赴约。”苏渊笑道。
“嗯,这么重要的事情,我觉得我们要不先碰个面,然后商量具体对策?”聂丞民谨慎问。
“用不着,正常安排即可,我现在还有其他事儿要做。”苏渊道。
“什么事儿?与陈朗有关?”
“他的事儿,已经解决了,我要去找我小姨。”
“叶轻寒吗?那丫头能力出众,她或许有好的办法。”
“不,我找她是商量我跟我老婆的婚礼细节。”苏渊笑道。
聂丞民‘嘎’的一声,瞬间说不出话了。
大难在即,居然还有心聊这个?
若不是对苏渊有些了解,知道他是一个能分清轻重的人,聂丞民指不定要泼口大骂‘不务正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