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就有了,直到如今年已二十二,却依旧戴着,可见她的实力。
她说话的声音同她的人一般,温婉动听,即便是严厉的时候,也透着一股子温柔。
秦昭看了一会儿,便离开,站在树荫下等着她。
方苓下课之后,回答了些学生的问题,待到无人再问,这才拿着书走了出来,瞧见秦昭,她连忙上前见礼:“见过秦国公。”
秦昭嗯了一声,犹豫了一会儿,还是直奔主题道:“方姑娘是否有空同我谈谈?”
方苓以为他要说关于孤儿院和孩子的事情,当即便点头道好,与他一道往清净的地方而去。
然而一路走来,秦昭都没有开口,方苓不由有些疑惑,正要询问,就听得他似乎有些别扭的道:“今日我母亲又提起了续弦之事。”
这话一出,方苓整个人顿时就僵住了,呆呆的站在原地,一动也不动。
秦昭瞧见她的模样,不由在心里叹了一声。
她果然聪慧,自己只开了个头,她便已经知晓了。
故而秦昭省下了其它的话,只是开口问道:“你觉得如何?按理来说,这事儿是我占了便宜,我……我心里依旧记挂着我的原配夫人,而且我年纪也不小了,所以可能无法给你什么轰轰烈烈的情感,
但你放心,若是此事当真成了,我必定会对你负责,即便我心里依旧有原配,但也会给你最起码的尊重和在意,也会接纳你,待你好的。”
听得这话,方苓白皙的脸上渐渐浮现出两朵红晕来。
她僵立了许久,这才磕磕绊绊的开口道:“国公爷自然是极好的,您是大胤的英雄,是所有人心中的英雄,而且,您记着原配也没什么不对,那本就是该记着的,您不必妄自菲薄……”
“那……你的意思呢?”秦昭没有让她把夸赞的话说完,开口问道:“你觉得如何?”
方苓还是头一次,被一个男子当面问婚嫁之事,羞窘的不知如何是好,好一会儿才寻回自己的声音,低了头不敢去看秦昭的神色,结结巴巴道:“我……我能不能想想?”
“当然可以。”
秦昭看着她开口道:“你不必觉得有压力,事实上,续弦之事我已避了多年,眼下国泰民安,又有火炮震慑八方,我实在是避无可避了。即便不是你,也会是旁人,所以你完全不必觉得尴尬或者羞恼。”
“此事若是不成,也是无妨的,我依旧会时常来孤儿院,你只当做我不曾提过便是。”
方苓:……
原先还因为他的话,而有些砰砰乱跳的心,忽然就平静了。
不是她,也会是旁人,果然是她想多了。
秦昭在同她说完之后,便坦然的离开了,全然没有因为此事而受到影响。
方苓觉得,他这样,她若是一副躲着或者在意的模样,反倒是她丢脸。
故而她也如平时一般,该干什么干什么,该走的时候就走了。
可回去之后,她整个人都有些不好了,然而她除了秦婠和沈欣秦珍秦惜之外,并无什么特别亲近的闺中密友。
沈欣如今有了身孕,她不好去打扰,秦惜又远嫁了琉球,而秦珍和秦婠,一个是秦昭的侄女,一个是秦昭女儿,她根本没法说。
这在她郁结的不知如何宣泄的时候,宫中忽然有内侍来,说是皇后娘娘有封信要交给她。
方苓接了信,打开一看,脸顿时就红了。
原来秦婠在上面提到,已经听闻她和秦昭的事情了,而且秦婠觉得甚好,甚至还在信里写到,若是她愿意,以后秦昭就拜托给她了。
“父亲他一人近二十年,虽说谈不上孤苦,可心中的许多事情和情绪却无人能够知晓,如今我与大哥都已成家,他身边虽有仆人丫鬟,可终究还是一个人。”
“逝者已逝,活着的人还要继续活着,人总是要向前看的。母亲若是在天有灵,定也不会希望父亲只能守着过去的回忆,孤零零的一个活着。
方姐姐你人美心善,又是个温婉知心的,若是你能在父亲身边,我作为女儿真的就放心了。望方姐姐好生考虑,秦婠谢过。”
方苓看着信中最后几句话,沉默了许久,最终还是长长叹了口气,低声道:“怎么都来谢我呢?明明我才是要感谢的那个人。”
翌日,她如同往常一般去了孤儿院,秦昭已经在了。
瞧见他,方苓面上一红,犹豫了一会儿,鼓足勇气,在他的目光下走向他,抬眸看着他缓缓开口道:“秦国公,打算什么时候上门提亲?”
听得这话,秦昭先是愣了愣,而后就笑了,迎着她的双眸,郑重道:“明日一早。”
——
秦国公续弦了,这个消息让众人都吃惊不少。
成婚的当天,殷老夫人同秦婠坐在一处,低声笑着对秦婠道:“怎么样,祖母是不是很厉害?”
秦婠笑着点了点头:“先将那些年岁比我小的提出来,再在其中加上方姐姐,祖母这招实在是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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