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澈闻言点了点头,算是同意了陆子昂的话。
陆子昂又提了一个要求,他看着李澈,指了指房顶与四周道:“你的这些暗卫根本困不住我,眼下你我也算达成了共识,你是不是该将他们撤了?你放心,在你放我离开之前,我绝不会踏出这院子半步。”
青墨是李澈的贴身暗卫,总不能时时刻刻看着陆子昂,再者陆子昂武功未失,余下的暗卫之中也只有青荇有与他一战的能力。
这些暗卫困不住他。
再者,正如陆子昂所言,他们如今也算有了某种共识,若是李澈再留下暗卫监视,委实是毫无诚意。
至于陆子昂的行踪,李澈的暗卫虽不能困住他,但察觉他还是易如反掌。
于是李澈便应下了,挥了挥手,周遭的暗卫便撤了干净。
事情便这般定下了,李澈站起身来,与韩先生一道离去。
在快出门之时,李澈忽然停下脚步,回身转眸看向陆子昂道:“若是我没有认出你是假冒之人,你会如何?”
听得这话,陆子昂挑眉笑了:“你可知晓,我是在何时真正起了放弃与你一争的心思?”
李澈不知,他再此之前,对前朝的一切所知甚少,一切都只是猜测而已。
他皱眉问道:“何时?”
陆子昂叹了口气:“在你去秦地,非但没有染疫,反而查出了疫情乃是人为,治好了疫情又赢得秦地民心之后。那时我便知晓,大胤气数未尽。”
听得这话,李澈不置可否,他开口道:“你还没有回答孤的问题。”
陆子昂笑了笑:“成大事者,实力和运气都不可或缺,在我看来,秦地之事你多少占了运气的缘故,若是我表现的那般明显,你都不能察觉,那便是实力不济,如此我仍旧可以一争,鹿死谁手还尚未可知。”
说到此处,他顿了顿又道:“再者,我有一种预感,你秘密寻找能工巧匠所图甚大,若是你不能察觉让我混入其中,或许这是我一招翻盘的绝佳良机!”
不得不说,陆子昂的直觉准的有些可怕。
听得这话,韩先生忍不住出了一身冷汗。
好险好险,幸得李澈察觉了。
李澈深深看了陆子昂一眼,淡淡颔首道:“孤知晓了。”
说完这话,他不再停留转身离去。
离开了软禁陆子昂的院子,李澈出声问道:“韩先生觉得他的话,有几分真假?”
韩先生想了想:“当有七分真。”
“哦?”李澈停了脚步:“真在何处?”
韩先生回答道:“他想要琉球是真,保下陆家上下是真,失了与殿下一争的心思也是真。只是他却未必知晓陛下之事,先前所言不过是试探殿下罢了,至于西凉之事,属下不好说。”
李澈闻言点了点头:“先生说的对,他若当真知晓父皇之事,便会与孤直言父皇寿命不足两年,与孤相谈底气也会更足,父皇之事当是他的猜测罢了。”
韩先生点了点头:“只是这西凉之事……”
“无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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