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婠看着他疲惫的模样,立刻吩咐绿鸢为打些水来。
待到她与李澈进了屋没多久,绿鸢便将温水给端了过来,秦婠拧了帕子,亲自为他净面,这才陪着他往里屋走去。
李澈褪了外衫,伸手将秦婠揽入怀中,在她耳边低声道:“你也陪孤睡会儿。”
秦婠看了他疲惫的神色,估摸着他是没力气再干什么坏事了,便点头同意,褪了外衫鞋袜,与他一道上了榻。
上榻之后,李澈将秦婠揽在怀中,闻着她发顶的清香,这才悠悠开口谈起了先前之事:“刚才孤去见了昨日假冒天工阁阁主之人,他自报了自己的身份,乃是陆国公府世子,陆子昂。”
“陆子昂?”秦婠皱了皱眉:“他不是有心疾,一直卧病在床么?”
说完这话,她立刻察觉到自己的傻气,不由道:“不对啊,他武功那么高,就连青墨都不是他的对手,这样的一个人,陆国公为何一直藏着掖着?”
“这也是孤疑惑所在。”
李澈开口道:“韩先生怀疑此人与前朝有关,就在刚才,陆国公亲自来拜访,孤拒绝了。在没有弄清楚此人的身份之前,孤还不想这么早放虎归山。”
“可这般拖着也不是办法。”秦婠思索着道:“你总不能为了避开陆国公不上朝,只要你上朝,定是要被陆国公堵着了。”
李澈也是头疼,他闭了闭眼道:“能拖几日是几日吧,孤已告知陆国公近日身子不适,这两日便先不上朝了。”
秦婠闻言抬眸看向他道:“那你想好,从何处查起了么?”
“尚未。”
李澈回答道:“这人出现的太过突然,全然不在意料之中,孤一度以为,与陆国公之战,会是旷日持久,可这人突然冒了出来……”
冒出来如何,李澈却没有说。
但秦婠明白他的意思,笑着道:“他突然冒了出来,就好像突然有人送了人头?”
李澈细细品了品送人头这三个字,唇角也带了几分笑意,他点了点头道:“确实如此,不管此人与前朝有无关系,但他对陆国公却极为重要,有他在手,孤忽然就多了些重要的筹码,只是这筹码该如何用才得当,孤还没想好。”
听得这话,秦婠忽然想到一事,她急急对李澈道:“说起前朝,殿下还记不记得宝云?!”
“宝云?”李澈在脑海中认真思索着这个名字。
秦婠瞧着他的模样,又好气又好笑,提醒道:“就是皇后赐下的四个女官之一,前朝之事,最开始还是她告诉你的。”
听得这话,李澈终于将名字和人挂上了勾,他看向秦婠道:“你还没有处理此人?”
“你将她放在后院,是给我处理的?”
秦婠有些诧异:“我还以为,你是要留着她呢。”
李澈闻言,揉了揉她的发顶:“孤留着她作甚?之所以没有亲自处理她,一则是因为她好歹几次救过孤,又给了孤一个重要的讯息,二则她是女子,乃是后院之人,自然是归你处理。”
宝云救过李澈的事儿,秦婠还不知道,当即追问了起来。
李澈便将宝云与他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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