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而是坐在高座上,上下打量这狐面男子。
此男子衣着华贵,一瞧便不是寻常人,最重要的是,明明知晓了他的身份,却依旧淡然的坐在那处。
若不是知晓此人身份,仅凭此人那一身气度,说此人乃是能与他平起平坐之人,李澈都是信的。
狐面男子即是陆子昂。
就在李澈打量他的同时,他也在打量着李澈。
对于这个太子的大名,陆子昂是如雷贯耳,毕竟李澈一直都是他的对手。
可尽管已经与李澈交手数载,可陆子昂却从未见过李澈的真容,如今得已瞧见,即便陆子昂自负,也不得不承认,眼前这人确实有资格当他的对手。
只是……
这一身正气的矜贵模样,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陆子昂微微挑了挑眉,或许,这便是传说中的,王不见王?
李澈上下将陆子昂打量片刻,这才缓缓开口道:“你就是天工阁阁主傅斐?”
听得李澈的话后,陆子昂语声淡淡:“正是。”
李澈闻言冷哼一声,周身威压四散开来,冷声道:“见到孤,为何不行礼?!”
若是寻常人,此刻定已被李澈威压所摄,可陆子昂显然不是寻常人。
听得李澈冷声质问之后,他只是略略挑了挑眉,反问道:“在下乃是江湖人,从不过问朝廷之事,也受朝廷拘束,为何要行礼?”
此言一出,屋中的气氛顿时紧张了起来,就连温度都好似低了几个度。
韩先生正要打圆场,李澈却先一步,冷声开口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区区一个江湖人,所谓天工阁的阁主,也敢对孤不敬?”
听得这话,陆子昂闲闲的看了他一眼,显然没有将他的话放在心上,而是转眸看向韩先生道:“这便是先生口中所谓的明主?”
韩先生闻言略有些尴尬,轻咳了一声道:“殿下他……”
“孤是不是明主,还轮不到你来置喙!”
李澈打断了韩先生的话,冷冷的看着陆子昂道:“你若是贤士,孤自然是明主,但在孤看来,你不过是个假冒旁人身份,心怀不轨之人!”
听得这话,韩先生和陆子昂都是一惊。
韩先生惊的是,李澈竟然说眼前这傅斐是假冒的,难道有什么他不曾察觉之事?
而陆子昂的惊却是不同,他透过面具看着李澈,衡量着李澈这话的真假。
他没有回答李澈的话,而是忽然扬了笑,出声问道:“太子何出此言,难道仅凭在下今日无意中冒犯了太子妃?”
冒犯太子妃这句话一出,韩先生顿时心头一紧。
他深知秦婠是李澈的逆鳞,生怕李澈会因此动怒,连忙道:“阁主何出此言?今日太子妃遇刺,多亏阁主出手相救,何来冒犯一说?”
听得这话,陆子昂笑了,他抬眸看向韩先生身后的青墨道:“在下自幼习武,若是仅凭样貌判断一个人,那委实太过无能了些。今日在长乐坊与在下交手的明显便是先生身后的这位。”
“难道说,韩先生亲手调教出的暗卫中,出了叛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