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德帝虽是老脸皮厚,但也架不住秦婠目光真挚,他有些心虚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有些尴尬的道:“太子妃说的极是。”
秦婠闻言很是欣慰,看了眼面前的书,开口问道:“不知父皇有何收获?”
承德帝:……
他能有个屁的收获,这书写了什么他都不知道。
看着秦婠闪着期待目光的眼睛,承德帝将求救的目光投向了自己的儿子。
然而民间说,生儿子是来讨债的,这话一点都不假。
李澈看到承德帝求救的目光,非但没有帮他解围,反而挂了一抹讥讽的笑,出声道:“正好,儿臣也想知晓,父皇看这治国策,学了哪些治国之道。”
承德帝:……
所以,他要这儿子有何用?!
承德帝此刻有些骑虎难下,好似回到了小时候,被太傅抽验功课的时候。
他默默的将桌上的书拿了起来,翻动着,结结巴巴道:“也……也没学到什么,就是要以德治国,还有那个以礼治国,嗯……还有以法治国……”
秦婠看着他,像个小学生似的,磕磕绊绊的一边翻书一边回答。
莫名的,竟觉得在旁人眼中昏聩无能的承德帝,像个老小孩似的有些可爱。
她笑着道:“父皇不用着急,咱们慢慢来就是了,时候不早,父皇不若先用膳吧。”
听得这话,承德帝如蒙大赦,急忙将书丢在一旁,点头道:“对对对,先用膳,先用膳!”
说着,他便唤来内侍,吩咐传膳,还特意嘱咐添了几道菜,这几道菜里,竟然有秦婠爱吃的。
李澈自始至终都是黑着一张脸,唇角也挂着一抹讥讽的笑,秦婠有些看不下去,扯了扯他的袖子道:“你对父皇要求不要太苛刻了,他毕竟丢下了政事许久,如今重新捡起来已是不易,再者他年纪大了,你要多多体谅才是。”
李澈闻言冷哼了一声,但终究是自己的亲爹,没有当面戳穿,只冷着一张脸,点了点头。
不提治国,不提看书,承德帝要自在许多。
不得不承认,昏君也有昏君的优势,就是说起奇闻异事吃喝玩乐来,他会有聊不完的话,说话之间也很幽默风趣,大大超出了秦婠对一个帝王的认知。
此刻在秦婠面前的承德帝,对秦婠来说,更像是一个纨绔,还是一个非常平易近人,没什么架子的纨绔。
在听到承德帝炫耀他得到的奇巧之时,秦婠忽然灵光一闪,出声问道:“父皇可否将那些奇巧拿出来,让臣妾开开眼界?”
听得这话,承德帝喜笑颜开,立刻点头道:“自是可以!”
说着,也不管还在用膳,立刻吩咐内侍,将他最近新得的奇巧物件给呈上来。
内侍小心翼翼的将承德帝的奇巧给端了上来,承德帝像个孩子似的,得意的跟秦婠一件件炫耀。
其中有一件东西,引起了秦婠的注意。
承德帝手里拿着一个鎏金球,得意的道:“瞧见这鎏金球没,这可不是简单的鎏金球,它里面可是精巧的紧,有许多通道,然而只有一条通道,能从顶端通到末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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