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听得这话,李澈不免想起秦旸和陆雪的事情来。
如今秦旸是秦家唯一的男丁,战场之上又是刀剑无眼,若是出了什么意外,那可就是大胤无可弥补的损失。
然而这话,他不好明说,因为这是秦家的传统,也是秦家人必走之路。
只是以前秦家有几位男丁,可如今眼下,秦家就只剩下了秦旸。
李澈有些委婉的道:“世子历练一事,也不急在一时,不若将他的婚事办了再说。他与陆雪这般不明不白,总归不是长久之法。”
这个简直踩到了兴安侯的痛脚,他冷哼一声道:“那个竖子!秦家的脸面都让他给丢尽了!”
李澈听得这话,其实有些不大高兴,虽然他知晓兴安侯说这话,单纯是因为气恼秦旸无媒苟合之事,可这么听着,却让人有种兴安侯瞧不上陆雪的感觉。
陆雪虽然是陆家之人,可与陆家人全然不同,再者,若不是她的配合,李翰也不能稍稍得了几分自由。
更何况,陆雪还给他带来了,陆家与前朝有染的重要消息。
故而他道:“岳父大人也不必如此恼怒,在孤看来,抛开身份不谈,就陆雪而言,是全然配得上世子,也担得起秦家儿媳的。”
兴安侯终究是多年身处军营,心思粗犷了一些,并没有听出李澈的不满,而是细细想了想到:“不若回去之后,殿下便安排陆雪假死,然后随犬子一道前往西北?”
李澈:……
他的意思是这个么?
他的意思明明是,待秦旸和陆雪成亲,秦家有后之后,再让秦旸去西北啊!
怎的他没留下人,还要被兴安侯拐走一个?!
李澈有些无奈了,头一回期盼韩先生快些到来,他深深吸了口气道:“岳父大人说的也有道理,只是假死一事并不是说安排便能安排的,还需要一番商议和部署。”
兴安侯也不是不讲理的人,听得这话点了点头:“也对,正好距离秋收还有一段时日,皆时想必也应该安排妥当了。”
李澈:……
如今已经九月,距离秋收不过一月的时间,他到底是从哪里看出来,安排一个皇子妃假死,一个月就能安排妥当的?!
再者说,先前陆雪不是已经给了五年的期限么?
怎的如今一眨眼,就变成了一个月?!
心累,李澈从来没觉得这么心累过。
可偏偏这人,他还斥责不得,说不得,非但说不得,还得捧着说。
他无奈的点了点头:“岳父大人说的有理,只是这一切还得回京之后再安排。”
兴安侯点了点头,转眸朝外间看了看:“韩先生怎的还不回来,老夫与殿下谈话,实在是累得慌。”
李澈:……
——-小剧场——-
李澈:“婠儿,孤与岳父大人,肯定是八字不合!”
秦婠:你与父亲又不是定亲,合什么八字?
秦·恍然大悟·婠:“莫不是,你……”
李澈:……
“收起你危险的想法,否则孤身体力行向你证明,你的想法有多错误!”
秦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