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旁点头,急急补充道:“那外室也曾对小女子这般说过,父亲这些年贪赃枉法收受贿赂的银子,都藏在那个外室那里!平阳府人人皆知,想要找魏辉办事,拿着银子去寻那外室准没错!”
他们二人,竟是连父亲都唤了,一口一个魏辉,唤的十分自然顺口。
听得魏翔和魏玉的话,秦婠一脸沉思的神色:“这般说来,只要去抄了那外室的府邸,即便不能寻到你们父亲贪赃枉法的证据,也绝对能找到他收受贿赂的证据了?!”
魏翔连连点头:“正是!”
秦婠却依旧有些为难,她皱着眉头道:“可是大胤律法对官员很是纵容,收受贿赂若是达不到五万两,是判不了重刑的,最多也就是流放,这与谋叛之罪相差太远,太子殿下未必能够同意。”
听得这话,魏翔和魏玉顿时着急起来。
怎么办?他们就知道这么多了呀?
朱氏闻言,沉默了一会儿,忽然道:“民妇还知晓魏辉一桩杀人之罪!”
秦婠闻言略略有些震惊,其实想要办魏辉,贪赃枉法贪污受贿便足够了,她之所以那么说,一来是为了显示出事情的难办和为难,二来也只是诈一诈魏家几人而已。
她毕竟是个现代人,生病不来拜访她,就要了人家的命这事,她做不出来。
至于株连之类,她更是觉得不合理。
可她没想到,她这么一诈,还当真诈出了一些东西来。
她看向朱氏道:“人命?此事非同小可,你可莫要胡言。”
“民妇不敢胡言!”
朱氏一脸决绝道:“魏辉的本名原为魏航,魏辉是他的孪生大哥,当年他因着生病,参加乡试之时浑浑噩噩,故而未能考上举人。而他的大哥却一举高中。即将进京赶考之际,他借着要照顾他大哥,与入京见识的名义,与他大哥一道入京。”
“因着他大哥中了举人,而他没有,且他是以伺候他大哥的名义一路跟随,故而路上他大哥对他多有指使。他心中愤愤,又自认学识文采皆比他大哥强上许多,故而在半路途中,将他大哥杀害,冒名顶替!”
听得这话,众人皆是一脸震惊。
秦婠面色凛然道:“弑兄、冒名顶替科考,乃是大罪,这等辛密之事,你的消息从何而来?”
朱氏回答道:“民妇当年随他回乡,他父母本以为是他大哥高中,故而很是欢喜的等着,可没想到见到的人竟然是他!当时便脱口而出唤了他的名字,还问他大哥去了何处。”
“虽然那时他暂时安慰住了他的父母,未曾在民妇面前细讨论此事,但民妇当时便觉得不对劲,悄悄派铺身的嬷嬷去细听,却不巧听得此事!后来嬷嬷告知与民妇之时被他发现,嬷嬷也因此惨遭毒手。”
听到这里,秦婠心中冷哼一声,依着这朱氏和魏辉的品性来看,那嬷嬷之死,也定然是因为魏辉与朱氏达成了共识,而惨遭二人毒手。
她心中对朱氏越发冷漠,可面上却是半分不显,淡淡追问道:“你说的这些,可有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