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母亲多是了解,见她这般模样之后,瞬间身上的血都凉了。
魏翔朝朱氏吼道:“母亲!你到底知不知道私拆太子妃信件是何等罪名?那是要株三族的!弄不好要株连九族!”
朱氏此时已经吓傻了,眼泪混着鼻涕一道流了下来,拼命摇着头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这是不知道能解决的事情么?
魏翔简直给气疯了,指着朱氏的鼻子道:“你……你和父亲,怎能做出如此之事?!你们难道不知道,这么做会害死全家的么?!旁人父母皆是为了儿女劳心劳力,怎的到了你们这儿,就要害死我们?!”
朱氏听得这句指控,不可置信的看着魏翔:“你……你这说的什么话?你是我们魏家唯一的独苗,父亲和母亲怎么可能害你?我们这么……”
朱氏还没有蠢到家,这么做三个字到了嘴边又给收了回去。
魏翔冷笑一声:“独苗?哈哈……母亲你真可笑,你以为弄死了那些庶子,父亲不知么?他早就在外间偷偷养了外室,生下了个儿子都快十岁了!”
这话一出,朱氏震惊了,她不可置信的看着魏翔:“你……你在说什么?”
“我说,父亲养了外室,生了个儿子如今已经快十岁了!”
魏翔丝毫不在意朱氏被打击的模样和心情,冷笑着道:“所有人都知道这事儿,就只有母亲被蒙在鼓里,还整日做着掌管中馈,握着财政大权的美梦呢!”
朱氏闻言,僵硬的转动着脑袋,朝魏玉和魏云看了过去。
魏云不忍瞧她被打击的模样,转眸移开了目光。
魏玉却丝毫不顾忌,如同魏翔一般冷笑着道:“母亲想不到吧?你整日里惦记着父亲那点俸禄,可父亲根本不在乎。人人都知晓,平阳府的知府是个大善人,很是好说话,可你知道他们都拿什么说话么?”
“是银子!就是那外室,吃穿用度都比咱们好,连十两银子买个脂粉,你都舍不得用,同她比起来,母亲你更像一个外室!我是要嫁到新宁伯府的,可你给我备的嫁妆都是些什么?!”
朱氏听得这话,恼声道:“我给你的还不好么?魏云的嫁妆,连你的一半都不到!”
“呵!”
魏玉闻言冷笑:“她要嫁的是萧家,原本你嫌弃萧家乃是商户,身份低微,刻意少备了嫁妆,以显示对这桩婚事的不满。可后来萧家显示出了财力帮了父亲的忙,你就从我的嫁妆里抠出来,给魏云添补,还说什么一家姐妹,互相帮衬!”
“你也不想想,魏云她就嫁在平阳府,萧家最不缺的就是银子!可是我呢?我要嫁的是新宁伯府,是到处都是贵人的京城!就那点嫁妆,你让我如何在那些贵妇贵女面前抬起头来?!就这样,你还要拿我的嫁妆去贴补魏云!”
魏玉说着说着,是真的委屈了,她将藏在心里,那些年不满的话一股脑都道了出来。
她看向朱氏道:“你平白占着知府夫人的位置,整日里抠抠索索,我们这些嫡子嫡女,过的还不如一个外室的子嗣,便是大哥外出交友,旁人也是抢着付账,还不是因为知道他手里没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