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兴安侯借了李澈的飞鸽,匆匆忙忙写了信。
知子莫若父,其实在他看来,秦旸对那王诗晴也不是情根深种的样子,若是真的非她不可,又岂会当真拖到现在。
这般想着,兴安侯稍稍放下心来。
到了晚间,韩先生和魏知府都回来了,只是与去时不同,魏知府是被绑回来的!
李澈坐在堂中,正与兴安侯对弈,瞧见韩先生绑了魏辉回来,顿时便皱了眉。
韩先生朝李澈抱拳道:“殿下,粮仓空无一粮!”
“什么?!”
李澈手中的棋子,瞬间就朝跪在地上的魏辉砸了过去,直将那魏辉砸得闷哼一声。
他冷冷的看着魏辉道:“说!为何粮仓无粮?!”
魏辉顾不得脸上的疼痛,砰砰砰朝李澈叩首,声泪俱下的道:“是臣糊涂!臣上任平阳府知府以来,年年收成不佳,臣一时糊涂,生怕因此影响了仕途,便只上报收成不丰,未曾上报产粮不足。”
“未免……未免出现流民,臣每到青黄不接之时便开仓放粮,故而这粮仓里的粮都没了。”
说完这话,魏辉痛哭流涕,不住的朝李澈磕头请罪。
李澈心中愤怒不已,他转眸看向韩先生道:“他所言,可曾属实?”
韩先生点了点头:“属下一路走访百姓,确实如他所言,官府每年青黄不接之时都会放粮。”
听得这话,李澈有些烦躁的闭了闭眼,他挥了挥手道:“将他待下去,看押起来,任何人不得探视!”
侍卫立刻就将哭喊着求饶的魏辉给拖了下来,李澈从未像此刻一般感到烦躁,粮仓无粮,粮行也在喊无粮,想要买粮赈灾,他势必要回头。
且不说会不会顺利,就这一去一回,路上又要耽搁不少时日。
李澈心头所想,韩先生自然知晓,他看向李澈道:“有一事,属下觉得甚是蹊跷。”
李澈看向韩先生:“先生请直言。”
韩先生道:“粮仓建在郊外,属下在走访百姓之时,特意去田地里看了看,发现稻谷长势并不算差,而且属下特意问过农户,这几年收成如何,那些农户都言,皆与今年无异。”
这话一出,李澈瞬间便明白了问题所在:“先生是说,有人在欺上瞒下私自屯粮?!”
韩先生皱了皱眉:“按理来说,应该如此,可若真是如此,这么些粮,他们囤到何处又运到何处?他们为何要屯粮?”
这确实是个问题。
而且是个大问题。
若这一切都是真的,当真有人私自囤粮,往小了说,是垄断买卖,往大了说,就是动要一地之根本!
其心可诛!
兴安侯身为镇国大将军,对粮食一事尤为敏感,听得韩先生于李澈的话,他皱眉道:“粮食可养军。”
听得这话,李澈和韩先生都是一凛。
李澈自觉便是背后有陆国公的手笔,可转念一想,若是当真陆国公私自养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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