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娘自然也注意到了他的目光,她微微撇开脸,垂了眼眸。
韩先生看了许久,好似怎么也看不够一般,直到李澈又唤了一声:“韩先生。”
他这才回过神来。
韩先生收回目光,朝李澈秦婠和兴安侯抱拳行礼:“殿下、娘娘、侯爷。”
兴安侯这是第二次见到韩先生本人,第一次相见的时候,他还不识得韩先生的身份,如今在次瞧见,竟有些隐隐的激动。
怎么能不激动呢?
这可是他儿时,除了父兄之外,最最敬仰的人!
李澈还没出声,兴安侯便急急报了拳:“韩先生,久仰。”
韩先生朝他笑了笑:“侯爷客气了,该是韩某久仰兴安侯才是。”
兴安侯朗声一笑:“秦某幼时便敬仰韩先生大名,若是韩先生有空,秦某想向韩先生讨教几招。”
“兴安侯相邀,韩某自然义不容辞。”韩先生也笑道:“正好,韩某也久仰秦家枪法许久。”
秦家以枪法世代相传,闻名天下,威震四海,枪法是上阵杀敌之法,一般不轻现于人前,韩先生这话并不是恭维,而是真正的想见识一番。
习武之人自然会惺惺相惜,二人虽几乎相差一个辈分,可却好似相见恨晚了一般。
聊完此事,韩先生这才引着李澈和秦婠等人进了驿站。
秦婠终究是没吃过那么多的苦,虽然这一路上众人对她都颇为照顾,可她还是累的慌,见李澈和韩先生他们有正事要商量,便先回房了。
晚饭也没同他们一道用,沐浴更衣之后,匆匆吃了一些便沉沉睡了过去。
而韩先生他们此刻却屏退了左右,正在堂中议事。
韩先生先是汇报了这一路的情况之后,转而问起了李澈:“殿下这一路,可曾遇到危险,亦或是可疑之处?”
李澈摇了摇头:“未曾,孤将暗卫都带了出来,侯爷也一道跟随,陆国公即便有些,怕也是要掂量掂量。”
韩先生点了点头:“见着侯爷的时候,属下便知晓了会是这般,只是眼下咱们的人都撤出了京城,属下有些担心,京中会生变。”
兴安侯问道:“韩先生指的生变是……”
“这不好说。”韩先生皱着眉头道:“陛下在宫中,虽有禁卫军的保护,可难免……”
这话一出,众人皆是一凛。
兴安侯一拍桌子:“坏了!本侯或许是上了那老匹夫的当!”
不怪兴安侯会这么想,如今李澈的人已悉数离开了京城,唯有支持他的官员还在,尤其是这宫中,承德帝虽有禁卫军相护,可京城的兵权大都掌握在陆国公一派手中。
兴安侯如果不出京,凭着他在军中的威望和手中的虎符,即便陆国公想要发生兵变,他也得掂量掂量。
可如今兴安侯走了,那京中李澈一派就再无人能震慑军中,倘若陆国公当真此时发生兵变,那后果不堪设想。
众人的心顿时就沉了下来。
李澈反而有些冷静,他看着众人道:“依孤来看,陆国公此时并不会如此,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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