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婠不知道李澈心里的小九九,也不知道这是一道送命题。
闻言之后,她认真思索了起来。
李澈的凤眸,随着她思索的时间,越来越冷:“这个问题,就这般难回答?”
秦婠点了点头:“确实很难。”
李澈:……
“既然这般难以选择,那便不用选了!”
李澈冷冷的道了一声,抬脚就朝内室走去,只留给了秦婠一个孤傲清冷的背影。
秦婠:……
这大畜生是什么毛病?什么选不选的?刚刚不是再问,哪个去赈灾比较好么?
他去可能送命,李翰去,他又要白给李翰送民望,她这不是在想着,怎么劝他么?
男人心,海底针,太难搞了。
然而尽管觉得李澈有些难搞,但秦婠稍稍动了下不太聪明的脑袋,约莫大概也知道问题出在了哪里。
她屁颠屁颠的进了内堂,发现李澈已经一个人生闷气去洗澡了,当下也跟着走了进去。
李澈瞧见她进来,皱了皱眉就移开了目光,没有理她。
秦婠也不太在意,他这个傲娇别扭兽,臭脾气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对付他,秦婠有一整套的办法。
秦婠褪去衣衫,缓步下了汤池,然后一步一步朝他走了过去。
李澈心里梗着一股气,瞧见她过来在自己面前站定,喉结不由控制的上下滚动了一番,但他还是倔强的移开了目光。
秦婠笑了笑,伸手捧住了他的脸,让他看向自己,气吐幽兰贴近问道:“殿下,我好看么?”
李澈的喉结又不受制的上下滚动了一番,他抿了抿唇没有开口。
秦婠挑挑眉,哎呦,大畜生今天还很倔强?
她松开他的脸,手朝水下探了过去,低声在他耳边幽幽道:“现在,殿下觉得我好看么?”
李澈的凤眸瞬间就起了幽光,他看着秦婠,忽然伸出手,大掌扣住了她的后脑勺,一个吻就覆了上去。
被吻了迷迷糊糊之间,秦婠听到李澈还在纠结:“你说,你是想让孤去,还是想让二弟去?”
秦婠:……
“嗯?”
“他去!他去!你去的话,这一路太危险了,死道友不死贫道,必须他去!”
啊呸!什么死不死的,都是为了百姓谋福祉,大家都要好好的。
李澈闻言终于满意,这才放任自己沉溺与欢愉之中。
翌日早朝,户部通报灾银已经凑齐,不但凑齐还有不少富余,如今只等将灾银派去赈灾了。
李翰突然出声,说他要亲自去赈灾。
此举让陆国公一派甚为震惊,旁人还未来得及说话,陆国公就率先出声阻止:“区区秦地之灾,都要二皇子亲自出动,难道我大胤的官员都是酒囊饭袋不成?!”
虽然陆国公一派私心里觉得,如果李翰去赈灾也不无不可,虽说有些危险,但也是一桩功绩。
可陆国公已然出声发对,他们也只能陆续出来阻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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